张仪轻叹一声:“老夫就不该劝。”
江凡摇摇头,认真道:“是你太自我,总认为自己的道理才是道理,别人都不行。”
张仪道:“为纵横者,当有这份自信。”
“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天下大势,谁能真正确定对错?我告诉你,只有历史,只有时间。而历史,往往为胜利者书写,所以,有志不在年高,成败遑论年岁,胜者则为有道,败者显然无理。”
张仪眉峰一动:“王爷有些霸道。”
江凡道:“对待这个不讲理的世道,不霸道一些,何以行大道。”
“这就是你的道理?”
“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张仪沉默许久,缓缓道:“若是你赢,准备把这天下带往何方?”
江凡却淡然一笑:“我说此话,并不代表我自己,而是代表所有天下有志之士。驳斥相国言论罢了。所以,既然我不是代表个人,那么也就不需要问我准备带这天下走向何方。”
“难为王爷年纪轻轻,推磨功夫竟然胜过我们这些老家伙。”
江凡道:“我来,可不是为了推磨,单独谈谈吧,我有些事,属实想与相国论上一论。”
张仪并不推辞,轻轻一挥手,“请客人去偏殿奉茶。”
那侍女点点头,便偕同玄衣剑客一同退了出去。
而聂小鹂和陆寒亭也同一时间退出书房。
四人离开房间走到外面,那玄衣剑客忽然停住脚步,双目凝视陆寒亭。
“你很强。”
陆寒亭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