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对儿镯子,还口口声声地说着姐妹情分,让我们天天佩戴,没想到你竟是打了这个主意!”
“原以为是我和娴妃,子息单薄,不好生养,却没想到是中了你的毒计!”
高曦月日日盼着有孕,一心想给皇上诞下一个皇子,甚至私下里还偷偷将枕头塞到衣服里,装作孕妇的样子,过一下当额娘的瘾。
这样的傻事,她都做过,可她却从未怀疑过皇后。
如今得知这个消息,哪里还念一丝昔日的旧情。
“皇上!皇后此心甚是歹毒,她骗臣妾,骗得好苦!臣妾恳请皇上严惩皇后,为臣妾和娴妃做主!”
堂堂一介皇后被一个妃子打了一巴掌,还当着这么多人面,皇后顿时又羞又愤。
她捂着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上,却发现皇上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反而满脸疼惜地望着如懿。
越俎代庖!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越俎代庖!
有高曦月做先锋,安陵容自然不必咄咄逼人地下场,只做一朵温柔的解语花,轻声地宽慰。
“皇上不必在意臣妾,好在江太医说了,臣妾的身子还可以生养,倒是没伤到根本,只是不知道高贵妃的身子伤到了哪种程度?”
皇上闻言,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了如懿的手,吩咐江与彬给高曦月看看。
高曦月虽然恨皇后,但更在意自己的身体,她伸出了一只胳膊,紧张万分地看着江与彬。
江与彬切着脉,脸色越来越沉重,众人的心,顿时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高曦月忍着性子,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忐忑地问道:“江太医,本宫这身子,到底如何?”
江与彬收回了手,对着皇上鞠了一躬,道:“启禀皇上,各位主儿,高贵妃的身子和娴妃身子大有不同。”
“高贵妃本就体寒过甚,零陵香之中,含有的药物,大多也是寒凉之性,这寒上加寒的,已经损伤了肌理。”
“高贵妃本就不容易有孕,这下…子息便更为艰难了,恐怕…希望渺茫…”
高曦月听到这话,心中一痛,便崩溃地哭了起来。
“皇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臣妾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给您生一个孩子啊,如今生不了了…臣妾…臣妾也不活了!”
高曦月拿着帕子,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皇后在一旁看着,不禁觉得惋惜万分。
这如懿可真难杀,这么多年的零陵香,竟没有伤害她一丝半点。
皇上看着高曦月只打雷,不下雨,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便将提上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看来,这高贵妃和嘉嫔一样,都是舍不得死的。
“皇后,你赏赐下来的东西出现了问题,理应你来担责,这个道理,你管理后宫多年,应该知道吧?”
皇后低着头,非常后悔自己没及时将镯子收回去,让它露了馅。
“皇上,这镯子是臣妾送给两位妹妹的,臣妾承认,也愿意为此担责,但这零陵香,臣妾是真的毫不知情!“
”或许…是有人瞒着臣妾,私自动了这镯子了呢?”
皇后话语中的暗示,和素练心中所想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