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上醒来的时候,依旧觉得身体疲惫,精神困顿。
皇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看见了魏嬿婉趴在床榻上,安静地睡着了。
皇上看着魏嬿婉脸上的疲惫之意,没来由地想要伸出手,替她拂去这纷扰。
但皇上的手指刚碰到魏嬿婉的脸,他的脑海里便闪现出了凌云彻的话。
也不知道令贵妃和凌云彻亲密到了哪一步,她会不会也和如懿一样,对朕充满了嫌弃。
皇上突然不自信地收回了手,表情郁郁。
魏嬿婉睡得并不踏实,感觉到脸上的痒意,她便睁开了眼。
“皇上,您醒了?!江太医,你快来看看!”
魏嬿婉激动地站起身,看着皇上,偷偷地抹了抹眼泪。
“皇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魏嬿婉关心地问道,感情真挚。
皇上静静地看着,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江与彬走了过来,跪在脚踏上,把了一会儿脉后,便开始一轮望闻问切。
“皇上安心就好,您这是气血翻涌,心神激荡下留的后遗症,只要微臣给您开个方子,慢慢地调养便好!”
江与彬宽慰着皇上,皇上也当了真。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进忠呢?”
皇上的话音刚落,进忠便走到了皇上跟前,打了千道:“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宫门口,让重大臣都先回去吧,朕身子不适,免了今日的早朝!”
进忠闻言,忙应了声,便去办了。
这样一来,寝殿里便只剩下了魏嬿婉和皇上。
魏嬿婉知道皇上心里有个结,对自己起了疑心,但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地心虚,让皇上再起怀疑。
她像往常一样地坐到了塌上,柔声问道:“皇上现下醒了,可要起来用些早膳么?臣妾一早便吩咐了御膳房,做了些皇上最喜欢的菜。”
折腾了一夜,皇上倒真的饿了。
细细地留心着魏嬿婉的一举一动,皇上下了床,打开了手臂,继续试探:“给朕更衣!”
魏嬿婉应了声是,便拿出了一套常服,一层一层地开始穿。
魏嬿婉的动作轻柔,手法娴熟,整个过程从容有序,没有出现一丁儿差错。
这让皇上对魏嬿婉的疑心又消了一些。
侍候皇上洗了樕,早膳便已经摆好了。
皇上坐在位置上,看着魏嬿婉给他盛了一碗豆汁儿,又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给他夹了一个春卷,轻声道:“皇上,这春卷一看就是刚炸出来的,您试试看。”
皇上沉默着喝了一口豆汁儿,心里不由暗自琢磨:令贵妃服侍朕,一向恭谨柔顺,她对凌云彻的心思,应该是停了
应该是凌云彻,一直纠缠这令贵妃才对
这时,进保顶着一双黑眼圈,满脸疲惫地走了进来,打了个千,请了安。
接着,进保便照着进忠交待他的话,问着魏嬿婉,道:“令主儿,敬事房的公公们,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将凌云彻给阉割干净了,您看,这小凌子该分配在哪个宫,才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