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哀家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
太后梗着脖子,说得振振有词。
闻言,魏嬿婉轻轻地摇头,戏谑地看着太后,道:“姐姐如果坚持这样说,那我就要替高曦月问问姐姐了,当初,提出让恒娖和恒媞去和亲的人,是她父亲高斌,姐姐却为何要置高曦月于死地?”
“姐姐,高曦月本人,可没有做过什么事,得罪过姐姐啊!”
魏嬿婉的每一声姐姐,都仿佛是太后的催命符,逼迫着太后渐渐往崩溃的边缘靠近。
“父债子偿,哀家不能将手伸到前朝,自然要拿她女儿开涮!”
“呵呵呵——”
魏嬿婉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更加空白,没有情感。
“姐姐这不是承认了,自己还是畏强凌弱么?所以,姐姐哪里又坦荡了呢?”
太后被这样一问,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难道,在别人眼中,自己是这样的一个恶人么?
“还有,莞姐姐陵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通过那虚无缥缈的神佛来对付你,是姐姐自己心里畏惧,才一直将神佛挂在嘴边。”
“陵容对付莞姐姐,一直用的,都是是弘曕,灵犀和静和啊!”
魏嬿婉提醒着太后,太后却只留意着她自称陵容
陵容多少年了,那些恩怨情仇,她早已放下了。
“陵容你竟是陵容?!你你怎么会是陵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疑惑着,质问着,她震惊,恐惧,却又带着一丝狂喜。
若人人都能借尸还魂,那她一定不要被囚在这牢笼里,她只想和允礼厮守一生。
魏嬿婉并不想知道太后的心思,她凄惨一笑,挑衅道:“或许是上天不想让你的后半生过得安稳,所以才让我过来,给姐姐制造些苦难。”
闻言,太后突然想起,安陵容临死前,曾对她说过一句饱含歉意的话——你的安稳人生,终究是被我毁了。
也就是在这时,太后突然意识到,不管魏嬿婉是不是安陵容,这么多年,她从未对自己下手过。
反而还给自己带来了许多温馨的时刻。
得知魏嬿婉不会对自己不利,太后的心神,在那一刹那间松懈。
太后很快便接受了魏嬿婉就是安陵容这个事实,没有感到任何别扭。
太后面不改色,依旧装作恐惧的样子,强硬道:“之前,你跟着乌拉那拉宜修,拥有那么强大的靠山,都没能将哀家绊倒。“
”如今,你更不可能!先帝驾崩前,哀家已经将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清扫了个干净,你没有证据的!”
太后说得沉稳自信,一点儿也没将魏嬿婉放在眼里。
魏嬿婉早就知道太后会这样说,她轻轻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姐姐管理后宫多年,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才是!”
“先不说我准备的证据,证人到底有多充分,到底能不能将姐姐一下子捶死,就说这三人成虎,流言的力量,便已经让弘曕他们三个无地自容了!”
“更何况,先帝在时,就已经对弘曕进行过滴血验亲,质疑过他的血统!”
“姐姐,你说,别人会相信你这个生母的话,还是更相信我找的那些证人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