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五小时他都干了些什么：

向认识的每一个人发链接并在线卖安利、在《群星》评论区开小号跟人对喷、查萧邪的资料查着查着又把对方所有作品看了一遍……

让他去写小说，迟早能把自己饿死。

还是来祸祸动画业界吧，至少这里对个性足够宽容，还有一大堆抖观众供他摧残。

“差不多，算是写完了。”游危看了眼自己狗啃过似的指甲，啧了一声站起来去找指甲刀，“你先看吧。”

倪弦沉坐上他的位置，拉到文档最上面从头开始看。

“对了，顺便帮我把这篇文章发给叶凌星，他如果回复了就叫我。”游危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

倪弦沉没有回话，但游危知道他听见了。

不过此时的叶凌星怕是回复不了了。

他正和孙智源一起敲定制作人员名单。

s可以提供的所有人员被列成一份表，按照职位和曾参与作品整整齐齐地排好。

叶凌星不熟悉s的人，便只能从作品的表现去推断每个人的大致水平。

这是一项非常严峻的考验。

不仅要求他看过这么多知名不知名的作品，还要有评判其某部分质量的能力。

阅片量稍微少一点，就只能对着作品名懵逼了。

“罗玉章负责特效作画行吗？我记得他在《死界侵袭》最后一集的表现很不错。”

“闫明在过去好几部作品里面的发挥相当稳定，可艾萨克更擅长我们需要的音乐风格，有‘昭昭天命’保底，不妨更大胆一些。”

“吴淮是不是《守恶》的第一原画？他还画过《爱情至上主义》？那不是至美的动画作品吗？”

“张迁君为什么会在这个名单里？他从深世界跳槽到s了？”

叶凌星先是在名单里看到了无数其它公司的作品，然后又发现了好几个其它公司的人，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外包？还是说……”

孙智源倒是习以为常，“业内就这么多人，都互相认识，比较熟的动画公司借人赶工是常事。”

要是追根溯源，国内大多数动画公司都沾亲带故。

要么是从最早的那几家里面分裂出来的，要么主创人员是从哪个老公司出走的，再不济也有同一所学校毕业的联系在。

像叶凌星这种“干干净净没有关系”的从业者，可谓是少数。

身为老牌公司之一的s，自然也是关系网的其中一环。

那个作死无极限的暮夜工坊就是从s分裂出去的，由暮夜分裂而成的深世界与至美画园便延续了与s的亲密态度。

准确地说，是延续了人脉。

“人脉很重要。”孙智源知道叶凌星并非科班出身，这些东西也没人教他，就多说了几句，“动画界不缺人才，缺少是能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人。”

有些人用钱就能请到，但有些人光用钱是不够的。

更何况动画项目普遍没有太多经费，很多时候只能靠制作组拉关系。

这方面的强者能用成本价请到复数大佬，弱者就只能自己肝了。

“比如萧邪。”叶凌星立刻想到这个例子，“如果不是叶奈，陈清焰根本不可能打动萧邪。”

孙智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心之形的主力团队，包括陈清焰自己，都是深世界出来的。他要是去找深世界，应该也会得到帮助。”

虽然深世界多半不会借出自己的王牌，也不会有《群星》现在这集的爆裂好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