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沪市人民大剧院里。
3000多名观众鸦雀无声,只有彭毅诚一个人的声音,在剧院里回荡着。
“这边马三迷迷糊糊要睡着了,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外面院子,有人在说话‘把帽子还给我’。”
彭毅诚讲到,又用上了演员“声台形表”之中,表情和台词的表演功底。
他一边说故事,一边用自己的声音强调和丰富的表情,一下子就把故事的场景,好像真的搬到了观众的面前一样。
“马三听到这个声音,一翻身就坐起来了,但是却听不见任何声音,这心里正是疑惑呢,忽然又听见外面有一个声音‘把帽子还给我’。
这一声听得是真真的,马三坐床上,感觉从自己脚底下有一股凉气噌楞楞地往上冒,当时就傻在那里了。疯了一样大喊起来‘哎呀我的妈呀,门外是谁谁谁啊,谁啊,别吓我啊,我有菜刀!’
恐怖到了极点就是愤怒。你看一个人跺着脚、骂着街地喊,那就是他快被吓死了。
可惜,马三这边喊得嗓子都哑了,门外还是没人答应。
马三悄悄走到门前,耳朵贴着门,听听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还是一片安静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门缝外面有人说话了‘把帽子还给我!’
咯喽!
马三吓得一激灵,颤抖着拿起门口上挂着的帽子,打开一条门缝,喊了一句‘给你!’
顺手就把帽子就着门缝,远远地扔了出去。
然后拼了命把门又紧紧关上,人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浑身冷汗直冒,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听院子里彻底没声音了,马三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对着门外又大喊了几声‘谁?到底是谁?’
这次是真的没人搭理他了。
马三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一看已经是5更时分,天也快亮了。
他也不敢睡了,烧了锅水,洗了把脸,房子也不待了,直接出了院子,往城里赶去。
路上一边走,马三还寻思着,等今天早上赚到了钱,一定在城里租个小破房子住,也不敢再在城外荒郊野地住着了。
他顶着清晨的寒风,哆哆嗦嗦走了半天,又来到了昨天那棵歪脖子树前……”
这一段故事说下来,听得现场的观众耳朵都竖起来了,网络上的观众大多还都是一个人在家看直播,更加感觉恐惧和害怕。
但无论是现场还是网上的观众,此时全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彭毅诚,完全忘了时间的流逝,盯着彭毅诚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
节目组一开始预想的观众离场,甚至现场闹事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
彭毅诚的单口相声,已经把所有人都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九头案》的故事里,大坑小坑一个接着一个,意志力再强的观众,这时也身不由己,被埋在了坑里。
连后台参赛的几个演员,还有导播室里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此时也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彭毅诚,深陷入《九头案》的故事之中。
有些对评书有些了解的观众,此时把听过的评书,跟彭毅诚自己听过的评书对比了一下,大概明白单口相声和评书的区别了。
说评书的人,没说一段故事,都会对书里的人物和事情评论一番。
但单口相声却更注重故事的连贯性,还经常会加入一下笑料和包袱,娱乐性比评书要高的多。
这时候,台下的上沪市戏剧学院院长于成立,也在认真听彭毅诚讲《九头案》。
他虽然从来没听过单口相声,但是表演的技巧和理论知识,却是现场所有人里面最丰富的。
现在听彭毅诚说的这段单口相声,他明显感觉出和一般的表演形式,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效果,这种所谓的相声,好像跟容易拉近演员和观众之间的距离,表演的效果也比幽默剧好很多。
但是具体好在哪里,他一下子又说不出来,只是单纯地觉得彭毅诚说相声,让他感觉听得非常舒服,吸引力非常强。
彭毅诚当然不知道于成立的想法,他继续‘挖坑’道
“马三睛观瞧,那树上上吊的死尸还在那里,可是那帽子却竟然又戴上了。
马三当即大喊了一声‘哎呀妈呀!’。”
这句“哎呀妈呀”一出来,正在听彭毅诚讲单口相声的所有人,浑身就是一个机灵,全都从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这样,一个坑又挖好了,当然彭毅诚半点没有要埋的意思,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