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文渊感激的看着霍婷婷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后淡淡的道:“姑娘的实力如何,恕老朽眼拙看不出来,但是,有一点老朽还不至于糊涂。”
“这柄神刀能被你从夏侯徽那个老贼的手中夺回,且没有伤及姑娘性命,显然你和它也算是有缘。”
“然,这神刀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老朽之前一直没有姑娘,其实,一来是想要验证一番我的猜测,另一方面则是老朽想要看看姑娘到底有没有实力保护这柄神刀。”
“如今看来,姑娘不仅帮我验证了我的猜测,同时也让我更加笃信的想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你!”
“你随我来,看看这是什么!”
蒲文渊说着朝不远处的一株参天巨树走去,霍婷婷也不敢有任何的懈怠,连忙跟了上去,只见蒲文渊走进那株参天巨树后并未着急有所作为,而是轻轻的在树干上抚摸着,那模样仿佛是一位年迈的父亲抚摸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一般,充满了爱怜,也充满了愧疚。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五六分钟,突然,蒲文渊将身后的神刀以极快的手法催动,一刀便砍在了树干之上。
由于是初冬时节,树上的树叶本就寥寥无几,可谁知蒲文渊这一刀却是将主干之外所有的树枝都给斩断了,而且切口极为均匀,仿佛有人精心裁剪的一般。
“霍姑娘,你请看这是什么!”
蒲文渊一刀过后猛的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树干之上,巨树裂开一个巴掌宽的缝隙,而霍婷婷透过缝隙一眼便看到了树干中有一柄和蒲文渊手中神刀完全吻合的刀鞘。
“刀鞘竟然在树干之中!”
霍婷婷虽然诧异,但还是忍不住惊呼道。
“霍姑娘,夏侯老狗这些年之所以不杀我,其实也是为了得到这刀鞘!”蒲文渊淡淡的道:“这世界上,恐怕除了我蒲文渊之外,也就只有他夏侯老狗才知道,其实这柄神刀虽然是神兵利器,但这刀鞘其实才是至宝!”
“有刀无鞘,事半功倍,他也只不过是等于得到了一把神兵而已!”
“我想,姑娘之所以可以轻松的击杀了夏侯老狗,当初应该也说过疑惑吧?”
蒲文渊看着霍婷婷笑着问道。
“没错,我的确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夏侯徽有如此神兵,却没有在和我交手的时候将它使出。”霍婷婷没有隐瞒,说道:“当初我从夏侯徽的尸体中得到这柄神兵,也是费了些力气,如果当初对战之时,他将这神兵拿出来与我交手,只怕胜负也很难说!”
“敢问老先生,这到底是为何?”
霍婷婷看着蒲文渊神色中有一丝淡淡的敬重,问道。
“其实,这神兵虽然厉害,却也需要使用者仙力的供养,而若要将神刀吸食的仙力保留,让神刀和自己合二为一,这刀鞘才是关键,这世间也只有这刀鞘才能镇得住这神刀!”
“夏侯徽当年只不过我们蒲家一个奴仆的后人,无意中听到了我爷爷酒醉之后对我父亲的托刀之言,才动了夺刀的念头,只是,当初爷爷为了防范于未然,将这神刀和刀鞘的事情分别告诉了正值壮年的父亲和刚过而立之年的我,其实说白了,我们蒲家历代都是这样,刀和鞘的事情从来不会让一个人知道,也从来不会让一个人掌管!”
“这是为何?”
“难道蒲家的先人还对自己家人如此地方吗?”
霍婷婷听得心中大为疑惑,不禁问道。
“其实,这要从这神刀的来历说起了!”
“霍姑娘,我之所以问你关于气运之子的事情,其实,这神刀便是和他有关!”蒲文渊淡淡一笑,道:“这神刀本应该是他的东西,我们蒲家也只不过是代为保管而已!”
“当然了,我们蒲家的先人也不全是圣人,以前也有人动过据为己有的念头,只是,后来随着家族中每一次有人动了这样的贪念变会引来一次伤亡惨重的教训,所以,后来我祖父的祖父便想到了这个法子,为了不至于让我们蒲家因为这柄神刀而绝后,便从他那一代开始,将刀和刀鞘的秘密分别暗中告诉两个人,除非两人动了同样的念头,否则,这个秘密是不会被公开的!”
“也对亏他的英明果决,我们蒲家才渐渐的人丁兴旺,过上了撑不死,也饿不死的日子!”
“……”
蒲文渊将蒲家和这柄神刀的历史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霍婷婷,她才算是揭开了心中的谜团。更知道了为什么自己此时所见到的蒲文渊身上根本没有众人所谓的半点纨绔的影子。
原来,蒲文渊当年的纨绔全都是善意的伪装。
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父亲对神刀动了邪念,而夏侯徽便是他找的帮凶。
只不过,夏侯徽在修仙一途的天资远远的超越了蒲文渊父亲的想象,他这不是找了一个帮凶,而是引狼入室。
而蒲文渊发现他父亲传授夏侯徽修仙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了。
夏侯徽将自己从蒲文渊父亲出学来的本事全都用到了杀戮蒲家人身上,除了蒲文渊侥幸逃过之外,他的父亲和家人全都命丧夏侯徽之手。
“既然夏侯徽可以杀光了你们家所有人,为何又留了你一条性命,这似乎于理不合啊?”
霍婷婷思忖半天,有些不解,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