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一看如此场面,一个个皆是情不自禁的冲陆遥竖起了大拇指,赞美之词更是溢于言表,之前那些替陆遥说好话的人此时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告诉自己不枉自己一直支持他,而那些之前对陆遥以及西京大学进行了辱骂的人虽然没人向他们兴师问罪,但他们却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心跳也加速了一些。
所谓成者王侯,败者寇,便是这个道理。
只是,在场的人中出了令雨萱没有意识到陆遥的那三针究竟有着何等的神奇,当令雨萱看到陆遥仅靠三针便将已经被自己宣布了死刑的患者救活了过来,整个人彻底的愣在了那里,一双芊芊妙手紧捂着香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了,人我救过来了,警察大哥,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陆遥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着那位为首的警察说道。
“啊!”那个警察也被陆遥的这一奇举惊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警擦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陆遥本来打算走了,可是他的余光扫到那几个青年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位警察微笑着说道。
“您说,您说!”那位警察发自内心的佩服陆遥的医术,同时他也猜测陆遥一定是那个医术世家的少爷出门历练,马上很是尊敬的说道。
“这几个人的行为虽然很不值得提倡,但是我觉得他们一定也有苦衷,若不是被逼到了万般无奈地地步,几个如此性情耿直的大男人应当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希望你们在审讯的时候能够耐心的听他们把话说完,最终量刑的时候也可以从轻发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陆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之前,陆遥就注意到了那四个年轻人,在他们还没有搞出这些名堂的时候陆遥便觉得他们虽然行迹有些可疑,但看起来都不是惯犯,从他们蹑手蹑脚的模样中陆遥断定他们应该是初犯,后来在那个服了老鼠药的青年生命垂危的时候他们所表现出的那种彼此之间的感情显然又是本性不坏的人才所拥有的,尤其是最后陆遥准备走的时候,竟然看到此时另外三人皆是眼眶含泪,既有悔恨又有羞愧,所以陆遥才动了这个念头。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救人不单单指的是救人活命,同时也意味着将一个即将踏上悬崖的人拉回来,给他一次再活一次的机会。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那个警察连连答应,然后回头看着那四个年轻人道:“今天你们虽然做了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但是这位少爷替你们求情,我觉得我也应该给你们一个机会,当着这么多人面,你们把你的作案动机说出来,让大家给你们做个见证,免得到最后你们被定罪了有人指责我们办事不讲道理。”
那个警察虽然嘴上这么
说,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但是所有人都听的出来,他这是在帮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真有迫不得已的隐情,从轻发落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而且,当着所有目击者的面把隐情说出来,也多少可以给某一些总喜欢以“莫须有”罪名定罪的审判官们一个警示,也为这四个年轻人争取一个最好的机会。
大家明白,陆遥自然也是明白,他感激的看了那个警察那一眼,然后看着那个之前哭的最凶的年轻人道:“说吧,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大家给你们做个见证!”
“谢谢神医,谢谢青天大老爷!”其余的三个年轻人一个个直接是跪在陆遥和那个警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激道。
然后,由那个之前哭的最凶的年轻人开始讲述他们这一次做出这样让人即可气又可怜的事情的原委。
这四个年轻人都姓段,只不过他们不是什么亲戚,只是同来自一个地方罢了,本来他们从一个地方走出来到西京市打工的共有五人,全都是姓段,只是前段时间他们干活的公司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生产事故,另外一人被一个高空坠物砸中了颈部,至今还昏迷在医院里。
本来,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包工头还管,也替那个被砸伤的兄弟付了一万块钱的住院费和检查费,只是,当昨天下午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后,那个包工头在看了一眼检查结果后便匆忙离开了医院,再后来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人回,到他住的地方去找也不见人,就好像是直接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边跑了包工头,那边医院又催着让他们缴纳后续的治疗费用,否则就停止治疗和用药,更为关键的是那人还有一个快要临盆的媳妇在家里等着用钱,这可把其他四人给急坏了。
四人不敢向家里的人筹钱,怕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人的媳妇,影响到她的心情以及快要出生的孩子,便只好在周围一起认识的打工者或者朋友之间筹钱,虽说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好人多,但是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最终加上他们四个人的积蓄也仅仅只筹集到了不到一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