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黑着脸推门进去,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人早就走了,你又何苦白跑一趟,我安排好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这声音倒是比之前温和了许多,但她还是很生气,回过头来看见他灿若星辰的眼睛,心中一动,但还是冷冷道:“你这么晚不睡觉在这里专程等我?这是做了错事心虚?”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将他放走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找到理由,只有一条理由解释,你想借他的手对付元莫寒或者是墨文渊?”
“但是我说过,元莫寒我会去解决,他答应我等病情好转就会带人离开,你根本不需要如此费尽周折。”
战北霄一听她提到了元莫寒,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好不容易将心中压下去的火气噌一下子就蹿了上来,“你还好意思提元莫寒,我就知道你还被蒙在鼓里,他怎么可能会离开,你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他去了皇陵,因为那里关着他的药人,他又炼制了新的药丸,他的野心不方而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相信他。”
凤倾华想起元莫寒说的话,他说他去了后山是去拜佛为她祈福,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皇陵中的那些药人不是都被你处理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他身体弱的下不了床,还有精神去炼药?”
战北霄见她不相信自己,口口声声维护着元莫寒,心里如醋海翻波一般,“他病的下不了床,倾华原来你对他如此关心,是不是一天不见就抓心挠肝的,你维护他不是一天两天的,先是报救命之恩,现在又是病重不能行动。”
“他一直在骗你,他在卖惨博你的同情,你为什么不肯认清真相?”
战北霄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夜深人静显的特别的突兀,清晰的都能传出去二里地,他自己可能也不在意,但凤倾华就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眼睛里噙着泪,看着他有点陌生的脸庞,还有那由于生气而铁表的脸色,她能感受的只有寒心两个字。
他原来已经对自已如此憎恶了,没有一点温度,全是冷眼和嘲笑,他在怪自己太蠢识人不清总是受骗。
她看着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互相不信任,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就算是我的错,这错误的结果也由我一个人承担,请你不要再如此凶我。”
她砰一声将门关上,一头栽在床上睁着眼睛很久都不能入睡,看着窗外的一点光亮还有在夜风中摇曳的竹子,她脑子里一直回放着他们之前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想通他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战北霄心中的痛并不比她少,他心中完全明白元莫寒在骗她,可是却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说的太多又要被骂锱铢必较,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们明明很相爱却还是在互相伤害,甚至在相爱相杀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抱着酒坛子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一直到月上西楼他才摇摇晃晃来到客房之中,困得受不了倒头大睡。
凤倾华是被阳光照醒的,她起床之后已经日上中天了,她刚一睁开眼睛脑子里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马上心情低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