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凤倾华的反应，莲降便知道，凤倾华一定是知道了这几国的历史和曾经黑水国的过去。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莲降眼神闪过一丝轻笑，微微还有些无奈，“其实这些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是前些日子咒发的时候，师父看我快要熬不过去了，才告诉我的。”

过了好一会，凤倾华才微微恢复了平静，静静地听着莲降的解释。

“当年黑水国覆灭，母后带着我逃了出来，最后母后为了救我，将我从山上扔了下来。”

莲降神色幽深，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母后与师父是同门师兄妹，早在那些人起义之时，母后便已经哀求了师父，一定要护住我。”

凤倾华没有说话，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莲降的小时候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后来因为黑水国的暴政，百姓们对黑水国皇室可谓是恨之入骨，更是信誓旦旦地要赶尽杀绝，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师父才将我送往下界。”

莲降抬头看了凤倾华一眼，“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在下界，他的身世也颇为曲折。

莲降垂着头低笑了一声，“这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师父说可能是当时我的年纪太小，又受了惊吓，才会忘记这些事情，这些都是师父最近才告诉我的。”

凤倾华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她来说，这些事情实在是太玄幻，太不可思议了。

“说来也是可笑。”

莲降眼神闪过一抹自嘲，“我自己一直所谓的复仇，根本就不是我真正的父母。”

雪剑寒当年害死的人，也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师父说，我的生父，也许还活着。”

莲降这一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凤倾华的耳边炸开。

若是当年那个黑水国的国君没有死，那岂不是要非常危险。

还有现在正在进行着的三国盟约，若是真的达成了，那么黑水国的余党无疑就成了众矢之的。

只是这些话，凤倾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敢想象，以后莲降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那你”

凤倾华犹豫了好大一会，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问起。

“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莲降的眼神多了几分笑意，“以前你说话可不会这样扭扭捏捏。”

凤倾华脸色微红，也没有再客气，直接便问了出来，“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三国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不管你有没有复国的心思，恐怕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毕竟黑水国当年的暴政可是引发了民怨的，到时候不管莲降如何，只要他的身份曝光，恐怕百姓们哪怕是为了杜绝一点点的可能，都不会放过莲降。

“没事。”

莲降淡淡一笑，目光直直看着凤倾华，说实话，他很想知道凤倾华会怎么做，还有凤倾华心中会怎么想他这个前朝的余孽。

凤倾华和莲降对视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战北霄如今是碧水国的世子，到时候三国盟约的事情和他自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自己到时候又要如何选择。

“你不必多虑。”

莲降笑了出声，“别忘了，师父说父亲还活着，到时候只怕他才是最大的那个威胁。”

莲降低着头，似是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

有这个黑水国的前国君在，谁又会在意他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