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莫寒心中一动,但他马上就觉察出这其中的不通之处,温白此行来的目的并非是逼问药方,倒像是来挑拨离间的,他说的话一直让自己有种错觉,凤倾华跟温白是一伙的,都想从自己身上得到药方,然后再处死自己,这样就能两全其美了。
这种想法一旦发了芽就再也难以驱开,他松开了手指,冷笑一声,“温白,若是真的如此,我便再无顾及,先杀了你们给我垫背如何?”
他开始暗中准备催蛊术,但他一提丹田,里面却空空如也,而且浑身伴随着一种剧痛,他瞬间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一定是中了毒,但自己从未吃过任何东西,连口水都没有喝过,唯一可疑的就是味道,但自己未察觉有可疑的味道。
温白得意说道:“元公子,是不是感觉身体不适,这就对了,凤倾华对你倒是十分的了解,她给的这药真的管用,怎么样,还不打算说吗?”
“你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战北霄的命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
元莫寒在浑身疼痛之时头脑还保持着冷静,温白的话一直都很矛盾,他的最终目标应该是将他们三人都除掉,但现在他就在挑起他们之间的不信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他冷笑了一声,“我说过了要有雪山之花入药,你再逼我也无济于事,你做下今天的事情已经是禽兽不如,不用再假惺惺地装好人。”
温白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向准备离开,“我也不着急杀你,给你留有足够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他一转身就带着清远将军他们一起向外走去,从他袖子里无声地掉落一只小药瓶,然后骨碌碌地滚进了牢房之中。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加上灯光昏暗,水声滴答,更无人在意,他们离开之后命人将牢门紧锁。
清远将军有点云里雾里,不解地问道:“君上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就算是给他一百年他也不会交出药方的,当时我们就应该将他直接处死,反正他现在也用不了催蛊术,杀他易如反掌。”
温白走的很慢,但神态悠闲,“将军,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杀元莫寒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召告天下,要让百姓知道孤为他们做了多少事情,也可趁起机会重新竖立威望。”
清远将军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称赞,“君上果然想的周到,是老臣疏忽了。”
他对温白更加钦佩,原来他之前的那些苦都没有白受,比之前行事周全了许多,这让他心中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