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田甜苦着脸,艰涩地夹起碟子里的三文鱼刺身,放进嘴里却根本尝不出味道,她呐呐的说:“好,好吃……”
梁千歌把筷子放下,又问:“谈过恋爱吗?”
程田甜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摇摇头。
梁千歌问:“一次都没谈过?”
程田甜说:“公司,有规定,不能谈恋爱。”
梁千歌知道有些经纪公司对艺人私生活的约束,的确很严格。
她问:“地下情呢?”
程田甜有些尴尬:“千歌姐,我是大二就出道的,高中的时候顾着高考,大学上了戏剧学院,还没来得及认识男生,就开始接戏,后来我就是没时间谈恋爱了,但是……”
梁千歌点点头,算是明白。
但程田甜不明白:“千歌姐,你问这个干嘛?”
梁千歌又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鳗鱼寿司到程田甜碟子里。
程田甜看着那个鳗鱼寿司,正要夹起来吃,又听梁千歌说道。
“田甜,姐姐作为过来人,奉劝你一句……”
奉劝?
这么严重的词?
程田甜立刻坐直了身体,整个后背都绷紧了。
“千万,千万不能找一个你斗不过的男人!”
“欸?斗……不过?”程田甜有点茫然的望着梁千歌。
梁千歌将筷子“啪”的一声放到桌上,掰起手指开始数:“欺上瞒下,弄虚作假,蛊弄人心,阴险卑鄙,诡计多端,老奸巨猾,这种人,千万,千万不能找!”
程田甜傻傻的张着嘴,喉咙里半晌没发出一个音。
“听到没有?”梁千歌追问。
程田甜赶紧回神,急忙一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梁千歌饭也不想吃了,突然就开始唠叨起来:“眼光真的是个好东西,我就是没眼光,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但你以后不能步姐姐的后尘,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的经验教训,你要汲取,这样才能减少将来吃亏的几率。”
程田甜听得一头雾水,挠着脑门问:“千歌姐,你说的这些,是薄总吗?”
“你也听出来了是不是!你也觉得他阴险狡诈,居心叵测,佛口蛇心,包藏祸心,两面三刀了是吧!”
程田甜觉得她好像终于知道梁千歌请她吃饭是为什么了。
千歌姐好像就是找她过来,一起说薄总坏话的。
程田甜沉默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的问:“千歌姐,我冒昧的问一句,薄总,是出/轨了吗?”
梁千歌一顿,皱着眉说:“……这倒不是……”
“那就是他有暴/力倾向?他家/暴?”
梁千歌:“……也不是,我跟你说……”
“那他有病吗?那方面的病?不能人/道什么的?”
梁千歌:“?”
“或者,他有什么另类的癖/好?喜欢穿女装?”
梁千歌:“?????”
程田甜看梁千歌否认四连,彻底程不懂了:“那,既然薄总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梁千歌沉默了下来,她和薄修沉分手的理由,和别人的不太像,归根究底,是他们的相处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
她吐了口气,说:“没有感情了。”
程田甜抓抓脸,想了一会儿,说:“你还是说他不能人道吧,这个理由比没有感情,更有说服力。”
梁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