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眠因为一口气喝了大半罐啤酒,喉咙有些发烫,她难受的抓着栏杆把手,有些想吐。
盛太太耐心的给她顺着背,关切的问她好点没有。
盛疏眠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被酒气难受到了,还是心里委屈,她闷声说:“我去趟洗手间。”说着,径直朝前方走去。
“这孩子……”盛太太不放心,跟了过去。
待周围没什么人了,盛长俞才吐了口气,坐在长椅上,满脸严肃的问儿子:“西莉亚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敬旸说:“就是那么回事。”
盛长俞气恼的看向他。
盛敬旸平静的迎视父亲:“事情您早就清楚了,一开始您不也没说什么,怎么知道受害人是谁了,又变得激动了?”
盛长俞板着脸说:“什么脸都丢尽了!”
盛敬旸起身,两只手插进裤子两边的口袋里,抬头遥看了眼前方渐渐散去的人流,说:“我们跟他们,大概天生不合。”
盛长俞又问:“疏眠又是怎么回事?”
盛敬旸说:“疏眠和西莉亚感情好,她放不下西莉亚,一直想联系事主,争取事主原谅,替西莉亚减刑。”
盛长俞眯着眼睛,半晌,又叹了口气:“总是这么长不大。”
盛敬旸替妹妹说了句好话:“她没城府,容易被利用。”
盛长俞没再说什么,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盛敬旸想跟父亲一起过去,哪知他刚一转头,突然看到右边簇拥而过的一行人,那行人似乎都喝了不少,男男女女中,一抹熟悉的女人身影尤其刺眼。
盛敬旸突然皱起眉。
盛长俞见儿子没有跟上来,转头看了他一眼,瞧见他的目光,便顺势看过去,这一看,他也愣了:“岑嘉?”
岑嘉大概是喝醉了,与一位身材高大,蓝眼金发的男人走得很近,盛长俞说:“她也在旧金山?”
前面那行人很快走过去,盛敬旸走到父亲身边,与他一起往前走去,平静的说:“小言说,她开年有个画展。”
盛长俞没说什么,儿子的感情事,他向来不过问。
“今天去看过小言?”
盛敬旸说:“恩。”
盛长俞问:“好些了吗?”
盛敬旸说:“还是那样。”
盛长俞想了想,说:“明天机票改签,上午我跟你妈去看看他。”
“不用了。”盛敬旸淡淡的拒绝:“他的情况不适合探病。”
盛长俞看了儿子一眼。
儿子面无表情,神色无波无澜。
盛长俞有时候也不清楚,到底在儿子心中,岑嘉和小言还重不重要。
或许,一开始就不重要,现在只是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