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报仇就是一直活下去的执念。

否则的话，当年大界破灭，所有亲故都被屠掉，他也想跟随着去死了。

报仇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

若非如此，他熬不到现在，更不可能从黑暗之中复苏，苏醒过来。

看到他的表现，秦昊继续说：“超脱为天级，你连半步超脱都不是，萧天帝早就已经可以杀天级强者了，你居然还想杀他，简直可笑。”

“什么？他超脱出去了？”

杜哲震惊的说道。

他不知道超脱之上是什么境界，是否叫做天级。

但，他可以分辨出，秦昊未曾说谎。

萧天帝连天级都可以杀，他还有什么希望复仇。

就在此时，秦昊动手，九龙盘轰杀出去。

“噗。”

杜哲被打爆，血染长空。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一双眸子凌厉，盯着秦昊，怒声道：“你敢骗我！”

秦昊大笑，他神色不屑，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还想要骗自己吗？”

杜哲脸色难看，他愈发的动摇。

秦昊趁机出手，和其他人联手，打爆杜哲一次又一次。

到了最后，杜哲已经放弃了抵抗。

“杀了我吧，不能杀了他，我再活着也没有意义。”

他彻底放弃了，放下了执念，再也不做抵抗。

秦昊没有手软，他直接以九龙盘轰击出去，碾杀对方。

最终，杜哲被击杀。

死了。

杜哲死了，被秦昊击杀。

一个近乎于半步超脱的存在死了。

与此同时，那个大域之中，沉老怪长啸，复苏了过来。

它感应带了杜哲的陨落。

实际上，两者本来就是一体的。

一方出了事情，另外一方也可以觉察到。

杜哲死了，沉老怪自然有所感应。

它发出悲鸣，而后开始化道。

它身体之中的所有能量冲散发出去，滋润整个大域。

那个死寂的大域，开始出现点点生机，居然活了起来。

秦昊他们神念横空，贯穿无尽虚空，感应到了这一切。

他们心中感叹。

这是杜哲最后的反哺，想让昔日的故土，再度生出生机。

不出意外的话，无尽岁月之后，那个大域会出现生灵。

虽然不再是杜哲他们那个时代的生灵了，但终究是有了生机。

这也是他对所在大域所在的最后的事情。

“死有余辜。”

一个九州人族的盖世道祖冷笑。

他已经知道杜哲的身份，那个大域的老祖。

当年的事情，他们更是亲身经历。

所以，对于杜哲的死，甚至对那个大域生灵绝灭，他们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就是死有余辜。

若非当年他们太过分了，一向仁慈的萧天帝又怎么会施展辣手，彻底摧毁他们的大域，绝杀那里的生灵。

成道之后，死在萧天帝手中的人，几乎就没有无辜的人。

他不轻易斩杀生灵，但一旦出手了，就是对方有必死的原因。

“前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昊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