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之前东湖区诊所着火的事情报道出来了……”随着影子逐渐缩短,乔尔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哦,是怎么回事?”南希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哦,好像是一个叫做什么‘一多多·去糊他’的警官做的,好像还涉及到了什么‘非法神秘学组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登在今天的‘先驱报’上的,可惜我不认识字。”随着两人跨过一盏路灯,乔尔的声音又渐渐轻了下去。
“伊西多·屈伏塔?”南希的声音突然拔高,即使是影子被拉到了最远,伊西多也听得一清二楚。
“对对对……就是他!”乔尔猛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认识。”他随后补了一句。
“嗯……”南希沉默了一下,“他来中心医院看过伤。”
“这……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乔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应该不会吧……”南希摇了摇头,“他……对我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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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影长短交替了数次后,乔尔在一间占地颇大的平房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他开口说道。
仓库的门口挂着两盏煤油灯,橘黄色的灯火将两的倒影缩短了一些。
乔尔轻轻敲了敲铁皮大门。
很快,大门便被拉开了一条缝。
门内的人显然认识乔尔和南希,什么都没问,便让两人进去了。
藏在南希影子里的伊西多自然也一同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摆着好几排钢铁货架的仓库,每一层货架上都放满了各种形状不一的黄铜构件。
中间的两排货架之间,三个身着灰白工服的男子正围着一张简陋的“病床”,说是病床,其实就是在两张木桌上支了一个担架。
南希连忙提着布包上前。
担架之上躺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子,男子的右手被白布简单地包住,末端渗出的鲜血将白布染红了一大片。
南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白布解下,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右手。
从伊西多的视角看去,男子右手的中指、无名指,以及小拇指几乎被重物压成了肉泥,只有一点点的血肉还连在一起。
这种程度的创伤,在这个时代,基本就只有截肢一条路,即便是这样,最终也有很大的可能死于感染。
看到伤口之后,南希并没有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她有条不紊地从布包中拿出了各种医疗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