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样就不一样了。
广元侯好说话,既然是好说话,那很多事情那就是可以商量的了。
“啪啪啪~”
成都王司马颖拍了拍手,马上从内堂中走来两位婀娜美人。
为首的美人,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
后面的那位美人,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这两位美姬,若是君侯喜欢,便送与君侯了。”
这两位美姬,确实都是绝色,看她们的妆容姿态,想来也是调教得非常不错的。
若是寻常人,肯定是笑纳了,王生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府中几位,已经是让人难以承受了,若大王再送我几位,怕这身体都要受不住了。”
成都王哈哈一笑,说道:“我从方士那边问过几盒丹药,确是能够一震男人雄风,若是君侯需要,我可以送两盒过去,另外,我这边有顶级寒食散,服用之后,莫说这两个美姬了,便是再把玩几个,那都是绰绰有余的。”
你这是要我死啊!
王生眼皮跳了跳,他知道,他现在若是不收了成都王的礼物,他心中恐怕也是有疑惑的。
“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君侯愿收,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王生对着成都王拱手行礼,喝了杯酒,再吃了一点东西。
不得不说。这八珍之所以叫做八珍,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味道确实不错。
但王生到此处来的目的,他也是没有忘记的。
就在王生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成都王司马颖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今日对王生这般客气,又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是送美姬,又是送宝药,可不是来奉承广元侯的。
或者说,奉承广元侯,只是成都王司马颖的手段,但不是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自然就是河内郡整编的事情了,若是此事能够得到广元侯的配合,只要是他在军中的亲信无恙,那么河内郡的那两万人,便依旧是他成都王的。
不过
要说服广元侯,也不容易。
毕竟广元侯这样的人,可以算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聪明人了。
聪明人不要骗,是故成都王司马颖选择与王生坦诚一些。
“实不相瞒,今日我邀你过来,便是因为河内郡整编的事情。”
“大王直说便好了,昨日我问你,你还说不是。”
“哈哈哈。”
成都王司马颖笑了笑,脸上倒是没有多少尴尬之色。
厚实脸皮,只要是在高位上,多少都是有一些的。
“若是知晓君侯如此快人快语,我当初便直接承认了,呵呵,也不怕君侯笑话,河内郡的那些士卒,是我的全身家当了,魏郡被迫之后,成都也被贼人所占,我现在虽然是顶着一个成都王的名头,但实际上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若是连河内郡的那些兄弟都没了,我便真是孤家寡人了,君侯若是原因不过多整编,还用本王的人,本王一定让他们听从君侯的命令,去讨伐齐王,一如我亲至一般,你觉得如何?”
“这个”
王生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
片刻之后,王生脸上全是犹豫。
“此事是陛下吩咐我来做的,实不相瞒,大王也是因为那些士卒才受到陛下的猜忌,若是没有那些士卒,陛下定然信任大王一如既往,何不放下?”
“放下?”
成都王司马颖将手中的酒樽拿起,摇了摇头,说道:“放下,又哪里简单了。”
“况且如今的世道,放下了,便什么都没有的,君侯在外屯田,应该你比我明白更多的。”
“只是”
“君侯放心,只要你为我做成此事,好处绝对少不了的,此番西征,石超他们,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另外,我在雒阳这一带有不少庄园田地,我都可以送给君侯,算是一点表示了。”
好家伙。
王生自从屯田之后,也不缺多少钱了,但是成都王的积累,肯定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钱,不拿岂不是白亏了。
王生眼睛一转,笑了笑,说道:‘若是如此,倒也不是没有通融的机会。’
司马颖见到王生同意,心情大好。
“既是如此,君侯,喝酒,来。”
“好!”
事情商量好了,司马颖便将心思放下去了,两人勾筹交错,没过多久便有醉意了。
“明日尚有公务,便不久留了,告辞。”
在成都王府逗留了快一个时辰,王生准备回去了。
“不再多待一些时间?”
“公务繁忙。”
“也罢。”
成都王也没有硬留王生,一路相送到王府门口,看着王生坐在广元侯的车马,离开了视线范围之内,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消失。
广元侯
成都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之色。
本王倒是要看看,这次你死不死。
王生在空手套白狼,但成都王何尝也不是在利用王生。
他此番送钱送礼送女人,之后广元侯若是死在军中了,那便与他成都王完全没有关系了。
收买广元侯,不是成都王的要的结果。
要广元侯死才是他要的结果。
广元侯一死,如今朝堂中,还有谁是齐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