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磨磨叽叽,司徒亨脸色一沉,吼道:“一个棵烂草怎会是什么灵草?特玛的还愣在那干什么!再不快点,误了事,小心本尊把你们丢下沼泽喂鳄鱼!”“刷”的一声,他亮出了兵刃,摆出战斗姿态。
二个黄级战将被臭骂一顿,迫于战王的强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向土坡方向走去。
司徒亨见二人一边走一边发泄心中的不满,精神处于溜号状态,便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猎狗跟了上去。
二人浑不知觉,其中一尊黄级战将眼中怒火一闪,低声对着另外一人说道:“王勇,这灵草是我们共同发现的,他现在支开我们肯定是要独吞!”
王勇眼中狡狯的目光一闪,挑拨道,“张士诚,难道你就不想从中分一杯羹?”
张士诚倒也干脆:“我你与他修为相差太大,争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这灵草的果实再多只怕与你我也是无缘了……可惜啊!”
“那倒不一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徒亨后背又不长眼,乘他不备之时,你我联手突袭,来个杀人夺宝如何?”王勇的脸色严肃的问道。
“不行,不行,战王决非我二人所能敌的,搞不好连命都丢了!”一提到战王,一股淡淡的不安萦绕上张士诚心头,让他脸色凝重,说话也分外小心。
张士诚心中虽然不满,却也再不敢说什么。二人挥舞手中兵刃,朝二侧劈砍,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啊!”
陡然一声惨叫,王勇的胸口瞬间“膨”的炸开,出现了碗口大的血洞,鲜血向四面激射,随之从里面探出一只手,他竟然被跟在后面的司徒亨突袭,一掌拍穿后背,心脏竟被活生生的抓了出来,掐在了鲜血淋漓的手中!
王勇尚且温暖跳动的心脏被司徒亨握在手,鲜血顺着手指缝哗哗流淌了下来,这情景血腥而又恐怖,失去心脏的王勇身体僵硬的抽搐了几下,轰然倒地。
“你……你……为独吞灵草竟敢杀人灭口!”张士诚吓的脸色煞白,浑身抖颤,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伸手将残云剑横在了胸前。
司徒亨厉声道:“本想取了灵草再解决你们,不想你二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要先算计本尊,你也一起随他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亨眼中一丝阴狠的光泽一闪,没有丝毫迟疑,一股强大的混元战力从体内爆发出来,一挥手从背后拨出了一把厚背血色霸天刀。
他将自己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朝着张士诚猛扑了过去瞬间欺到近前,刀光一闪,用尽全力狂劈而下。
随着司徒亨的一刀劈出,几乎就在同时,张士诚也蓦地一惊,他反应极快,大吼一声,猛的一抖手中的残云剑迎了上去。
同时,他伸手在腰间一拍,低喝一声:“万仞盾!”一张锅盖大小的青色盾牌霎时被握在了手中。
司徒亨一声暴喝,“找死!”
“轰!”的一声,刀剑相撞,火光四溅,俨如平地一声惊雷,刀刃劈中剑身所传来的巨大震荡力,竟使张士诚胳臂酸麻,左手虎口震开,‘当啷!’一声刺耳巨响,三尺青峰竟被从中砍断为二截,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若无有万仞盾迎面挡了一下,项上人头险些被斩了下来。
饶是如此,庞大的刀身,充满了猛烈气势,刀锋啸劲不减,顺盾牌表面斜劈下去,一道寒光闪过,似一道匹练,耀眼生辉。
噗!
轻响骤起。
张士诚左臂直接被削断了开来!
一道血箭,从肩膀断口之处一下子喷涌而出,带出了大量的气血……
“啊!”
一声惨呼,从张士诚口中传了出来。
他自知不敌,想往悬崖峭壁方向跑,去找上官星求救。但退路早已被司徒亨封死。无处可逃,慌不择路之下,头也不敢回,朝着土坡方向拼命奔去。
那速度绝对比兔子跑的快!
“想跑,没那么容易!”
司徒亨抬手运气,挥手间,一道真气如利箭穿空,飞速地插进了张士诚的左肩。“咣当”一声,手中之盾脱手而出,顺着坡路直滚下了沼泽岸边。
司徒亨正待纵身追杀,忽然一阵奇香袭来,回头一看只见那独脚紫金莲中间所结的七颗果实己有拳头大大小,色泽由艳红变的通体金黄,果香四溢,比初时浓厚了几倍……这显然是果子马上就要成熟蒂落了的样子,再不搞取,只怕落入沼泽之中被鱼虾吞入腹中。
原来独脚紫金莲被丹药催生的成熟期特别快,细如拇指的紫茎片刻粗如儿臂,果实成熟后,香味不但深馥,而且入鼻透心,连叶子都开始片片飘落。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放弃!取完灵草,再要你命!”司徒亨断喝一声,眼中一紧,断然放弃了了对张士诚的追杀,整个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扑向独脚紫金莲。
韩星在水中屏息支撑已至极限,在水中等待是漫长的,水下十息宛如陆上一刻钟,被沼泽泥浆石流掩埋的感觉很不好受,但等待也是值得的,眼见司徒亨三人互相残杀,心中大乐!
可转瞬间又觉得不对…他奶奶滴这是咋回事?
这小子怎么越杀越远了,还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