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天嗡颤,一条银河瀑布横贯九霄,化作了一面擎天神镜。
而自在天,便成了那镜中人。
此法诡异,镜虚幻人真实,立于其中,便如立在岁月最尽头。
女帝不语,一步入神镜。
两人的大战,于镜中拉开序幕,对自在有加持,对女帝有压制。
但,无所谓。
女帝之强,强了自在天太多,纵有压制,一样稳占上风。
“人呢?”
世间众神垫脚探头,穷尽了目力,奈何,望不穿神镜。
“败了。”
众至高神淡淡道,看清晰望见,单打独战,自在天远不够看。
咔嚓!
话落未多久,便见神镜炸裂,一块块碎片,崩成一缕缕法则。
自在天跌出,血色倩影刺目。
而后,便是女帝,晶莹玉手横天,一掌永恒,强势镇压自在天。
自在倒也无话说,更多的是自嘲。
也不知是自嘲技不如人,还是自嘲不该趟这趟浑水。
世间众神皆仰眸。
都想瞧瞧,女帝是否会当着众至高神的面,屠了曾经的天道。
也都想知道,上苍是否会插手。
“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有至高神开口,自会说情。
“好说。”
女帝淡道,拂手将自在天封入了永恒小世界。
至高神干咳。
很显然,那娘们儿不给面子啊!咋地,还想捎回家炖了?
我还想烤了呢?要你管?
女帝未答话,可那副神态,却很好的昭示了这番话。
自斩一刀而来,那得捎点儿宝贝回去。
这自在天,就是宝贝。
要杀要剐我乐意,不服下来干哪!
“咱,把她那啥了吧!”
有至高神捋胡须,狠狠深吸了一口气,那啥二字,说的特别重。
主要是那小女娃太强势,整的俺们很没面子。
女帝收神,一步下了太上天,笃定众天道不会出手。
这个宇宙,她早已洞悉。
联合成天道,有好处自也有坏处,一旦动规则,后患无穷。
所以,她才敢这般强势。
只要她不扰规则与乾坤,众天道便拿她没办法,除非自斩。
星空,瑶池归来,一瞬显化。
女帝又拂手,将瑶池也收入了小世界,诸天的人得带走,会再次横渡宇宙,瑶池的梦道,自也能穿梭,但,需无数次的尝试才行。
又一次,她如梦一般虚化。
良久,世间众神都意犹未尽,这就走了,天道也不拦着?
拦你妹。
众至高神未吭声儿,老脸一个比一个黑。
丢了俩至高神。
神界一片混乱,四大禁区也成废墟,天晓得葬了多少人。
轰!
蓦的,一声轰隆起,横渡宇宙的女帝,竟又回来了,看形态还很狼狈,嘴角溢血不断,脸颊也苍白无血色,连永恒都斑驳了不少。
众天道见之,不由挑眉。
不用说,横渡宇宙时遭了变故,看着形态,还被伤了。
“哪来的河。”
女帝无视天道,只喃喃自语,横渡至半途,突见一条河挡路。
得亏躲的快,不然,必被其吞没。
犹记得,先前横渡此宇宙时,并无那条河,哪冒出来的。
“小友,可嫁人了。”
至高神又不老实,揣着手,笑吟吟的看着女帝。
女帝沉默。
“吾神界人才济济,随便选。”众至高神呵呵直笑。
女帝瞥了一眼,便收了眸。
人才济济?
别逗了。
此宇宙除至高神,但凡寻出一个能扛住我一掌的,老娘跟你姓。
众至高神集体挪了挪窝儿。
那神态与举动,都好似在说:谁扶我一下,我还能继续喷。
尴尬,极度尴尬。
也不怪人女帝斜眼,此宇宙的人才,基本都在神魔大战中嗝屁了。
此番在看,真找不出一个能撑场面的了。
非要泡女帝,那得至高神亲自下来,嗯还得自斩一刀。
“敢下来,就不用回去了。”
女帝的姿态,无声胜有声,同级别对战,她无惧任何人。
若非有河挡路,鬼才愿意搁这扯淡。
众天道偃旗息鼓了,脸?脸是啥,都特么丢光了。
世间众神不明所以。
见女帝翩然而立,一动也不动,不知啥个寓意。
然,看女帝的眼神儿,都是敬畏的。
强者不分宇宙,亦不分敌我,是强者,便该有那份敬畏。
“哪来的河。”
女帝还在喃语,眸光明暗不定,此事太诡异。
欲回诸天,得等那河消散。
不知何时,她才虚化,彻底消失不见,虚妄之河已流过。
“这次,是真走了。”
天道唉声叹气,不可否认,看女帝还是很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