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三千零一十八章 第一脉的门票(2 / 2)

“叶辰强了,圣魔弱了。”

立在虚无的姬凝霜,喃喃自语了一声。

这话,是对的。

天冥两帝看的更真切,自没了血继限界,每一尊圣魔法则身,威势都在渐渐跌落。

有意思的是,圣魔气势弱一分,叶辰气势便强一分。

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圣魔哪会那般脆弱不堪,皆因他们战力都在下跌。

而叶辰之战力,却在持续增长。

所以说,自叶辰开血继限界的那一瞬,圣魔便很难再有翻盘的机会了。

除非,圣魔能重开血继限界,如此,消散的力量,或许会复苏。

“第一脉的天劫,真让人捉摸不透。”

冥帝笑了,不知是冷笑,还是欣慰的笑,冷笑是对无情的上苍,欣慰是对叶辰,那货虽不怎么要脸,但毕竟是绝地涅槃了,硬生生扭转了乾坤。

这场天劫的诡异变化,他是搞不懂的。

他搞不懂,道祖亦搞不懂,只因如这类天劫,他们也是头回见。

也许是隔着天冥屏障,两帝看的不再那般透彻。

时间久了,东荒女帝的美眸,却多了深意,她在诸天,她在天荒,无屏障隔绝,在不经意间,寻到了一丝端倪。

与其说圣魔弱一分,叶辰便强一分,倒不如说,圣魔丢掉的某种力量,都加到了叶辰身上,丢一分便加一分,他们丢的越多,叶辰加的便越多。

轰!砰!轰!

万众瞩目下,叶辰打的更欢实了,也更霸道了,一棍子一个。

相比他,圣魔却越来越弱。

此刻,莫说天地人三尊帝,连观战的诸天修士,都看出蹊跷了。

不知何时,轰声才湮灭。

大道太上天上,再无轰隆,圣魔停了,一个个圣躯残缺,未再重塑,都在一寸寸化作飞灰,天劫的时限,该是到了,未再时限内诛灭叶辰。

正中间,叶辰拎着残破的道棍,踉跄一下才站稳。

至此,他的血继限界,才缓缓消散,圣躯是染血的,略显暴虐的眸,更多清明色。

伴着血风,圣魔一尊尊化灭。

临走前,他们都多了一丝神智,看叶辰的眼神儿,并非欣慰,而是狰狞和阴森,有那么几尊,眸中还有郁闷色,特么的,这么多人,没打死他一个?

“还会不会有其他天劫。”

世人仰看,都目不转睛,就这吧!别再来了,到此为止,已功德圆满。

“你别说话。”

日月神子看了一眼东周武王,嘴开过光了,就少吭声。

“嗯。”

东周武王也上道,只轻嗯一声,已被惊了一回,这等桥段,再不想看第二次。

“成了。”

姬凝霜轻语一笑,帝之眼界颇高,看得出,天劫已过。

她的话虽轻微,世人都听得见,悬着的心,终是落地了,帝都说了,那自是不假。

轰!轰隆隆!

太上天嗡颤,轰声不断,皆因叶辰之威压。

渡过了天劫,他已是一尊真正的大成圣体,通体金辉笼暮,光芒四射,如一轮骄阳,光明普照世间,古老的异象,频频显化,混沌大界异象,也比先前更多灵性,奥妙的大道天音,响彻诸天,更衬的他,如一尊神明。

叶辰并未下来,微微闭了眸,如一尊雕像,静静立在那,一动也不动。

世人不解。

下一瞬,叶辰豁的开眸,本是深邃的眸,又成了两个黑窟窿,黑白相间的长发,也随之化作赤红色,周身多了滚滚魔煞,伤口淌溢的血,也成了黑色。

“又开血继限界?”

“逆天了,一日间连开两次血继限界。”

“不尽然吧!我咋觉圣体,能自由掌控血继限界了。”

“别闹,那是圣魔的专属。”

议论声中,叶辰的血继限界,又散了。

前后不过一瞬,他又开了,惊得太多人都没站稳。

东荒女帝俏眉微颦,也不免意外。

冥帝与道祖对视一眼,又齐齐望向叶辰,都在捋胡须,眸光深邃。

再无人言语,只看叶辰搁那变戏法。

所谓变戏法,便是秀他的血继限界,一瞬开启,一瞬消散,一瞬褪去,一瞬再入,正常状态与血继限界状态,来回变换。

此刻,已无人再问,傻子都看得出,叶辰能随意开血继限界了。

所以,他们才震惊,才骇然。

常人开一次血继限界,何其艰难,强如巅峰准帝,到死都未必能开一次。

可叶辰,竟掌控了血继限界,不死不伤,不死不灭,那可是神级挂啊!

本身就足够逆天了,再来这神级挂,岂不是要疯。

“一场厄难,一场造化啊!”

冥帝唏嘘,道祖也笑的乐呵。

就说嘛!第二脉渡劫,第一脉却死皮赖脸的跑来凑热闹,但这热闹,可不是白凑的,是要交门票的,而这门票,便是血继限界,叶辰撑过了,那血继限界,便是冥冥中战利品。

“你这把牌,打的不怎么好啊!”

曾有一瞬,两帝都仰了眸,仰看了缥缈,不知是在对谁说,可那语气,却略带些幸灾乐祸,叶辰的天劫,明明已渡过了,你丫的偏要插一脚。

这下好了,未诛灭叶辰,反送了他一场机缘,把一尊本就逆天的圣体,整的更逆天。

人界太上天,叶辰已不在变戏法。

他怔了许久,才莫名的笑了,越笑越开心。

他乃渡劫者,他最清楚。

先前爆锤圣魔时,便有某种觉悟,非圣魔不如他,是他的力量在增强,是圣魔在不断虚弱,那段时间,有一股股力量,在源源不断的涌入他体内。

他知道,那些力量,是来自一百三十一尊圣魔。

天劫落幕,那力量便消散了,或者说,是凝成了血继限界。

他能自由开启血继限界的了,圣魔专属的神级挂,他也有了。

自然,这血继限界可不是白开的,是以消耗寿元为代价的,而且,一次比一次消耗的更多,与当年仙轮眼施展天照时,是一个道理。

说到寿元,他这一步,就没怎么站稳了,散了血继限界,头发却全白了,能清楚感受到寿命的流逝,寿元本就无多,这么一整,极其有限了。

他不再笑了,也笑不出来了,随手拎了储物袋,挨个的挑,挑续命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