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发出悉悉率率的声音,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周围什么都没有,她拧开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照着她惨白的脸色。
一点血色都没有。
到现在,她手还是抖得,她很害怕。
拿过手机,翻开通讯录,翻了一遍,竟然一个能打出去求救的电话都没有。
越来越坚定一个想法,她要离开这座城市,越快越好。
她从床上爬起来,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去冰箱里找水喝,喝了一口又放下,拿出几瓶啤酒。
开了窗,坐在窗前和啤酒。
她有什么好对不起顾郁琛的?
就算他死了,为什么还来找她,他该找的人是顾同舟,她不过就是顾同舟的一个小棋子而已。
就算她害了顾郁琛又怎么样?
是顾郁琛先对不起她的。
她的大好青春,大把年华都用在顾郁琛身上了,到头来是什么下场?
不过就是关进精神病院,很无情的。
夜里,起风了。
风顺着二十几层的窗口灌进来,她仰着头喝酒。
晚上,南诺从秘密通道溜进顾郁琛的房间,这两天她失眠,今天失眠更甚,白天发生的一切现在想起来不真实的就像做梦一样。
她打电话给顾郁琛,依旧无法接通。
戴文的也一样。
从回来到现在,她不知道已经打过多少通他的电话。
她拿出红色手环,月光照射下,隐隐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