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许。
“现在人就躺在手术室,我一个人实在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秦小姐,我该怎么办?”两个人走在手术室的走廊上。
哭声带着回音,戚戚沥沥。
手术室的灯亮着,秦淮脸色不好看,很不好看。
“卡里没钱?”她声音冰冷,低低的,回荡在大厅里。
她背靠着墙,明明是六七月的天,背上却冰凉一片。
“是冻结了,我试过,没有用,里面的钱取不出来。”
秦淮咬牙,微微眯起眼睛,眼底一片猩红。
好你个顾郁琛啊。
“秦小姐,除了找你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前的钱送去给我小女儿做疏通,到现在还没消息,我是走投无路啊。”
空空荡荡的走廊里,这个时间没什么人。
许海兰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就连上次秦佳宁被判入狱十年,她也只是愤恨,茫然,彷徨,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孤独无依的感觉。
不是因为有多爱秦致国,而是为自己这份命运的不公。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秦淮走到走廊尽头,开着窗,偶尔有风吹进来,月光在地上,窗户上度上一层莹白的光亮,照的地面如覆了一层冰霜。
她脸色苍白,覆着一层冰凉。
她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淡淡的烟圈吐出来,在周身氤氲成一片,烟雾笼罩下的她更显清厉。
她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无一例外,电话在挂断之前才接起来。
沉沉的声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