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没睡，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杯一杯的对着自酌。

直到天蒙蒙亮，才渐渐的倒在地上睡过去。

南诺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样的画面，拿起被子，还没盖上去就想起来，把被子又收起来，对着地上的人说了再见，拿了简单的物件离开。

她已经有太久没回老宅了，当她一大早站在老宅门口敲响门铃的时候，来开门的李妈看到门外站着的她，眼睛里既是欢喜又是担心。

“少奶奶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看了一眼她身后空空如也，不免担心，“怎么大清早穿这样单薄的衣裳？也不怕着凉？怎么是你自己过来的？少爷呢？留下来吃早饭吗？老爷子知道你过来一定会高兴坏了的，我都多长时间没见你了，怎么觉得你最近越发的漂亮了？”

絮絮叨叨的话一句不落的听在南诺的耳朵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路上穿过院子走进去，所到之处，目光看着周边的一切，包括一株花，一棵草，似乎都在见证她这三年在顾家的时光。

看着她默不作声的只是笑着，李妈倒是觉得今天的她有些奇怪，看着她站在门口，望着一堆草发呆，不禁失笑。

“还记得那棵草吗？当时是你执意要中在这里的，当时我们还说来着，一棵草有什么好看的，种在门口这个显眼的位置不妥当，不好看，你当时坚持，没想到过去两年多的时间，它长得这么茂盛了，比周遭的景物都好看，尤其是这个冬天，别的都没了气象，倒是他越发的好看了，倒成了主要的风景……”

李妈说的这些好像还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当时只觉得从废墟里发现它的时候，像极了她自己的人生，险象环生，倒是生命力顽强。

可惜，这珠草是带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