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老七蓝悠悠……
是顺手弄死呢?还是一并带离呢?
一直以来,河屯都看在封立元曾经救过他儿子的份儿,也缘于封立元真诚的恳求,和对亲儿子的愧意,他便一直饶恕着蓝悠悠;
不过蓝悠悠一而再的忤逆,已经让河屯忍无可忍了!顺手解决,也免得夜长梦多。
怕练手中的邢十七拿捏不住分寸误伤到自己的亲儿子;河屯便将相对圆滑些的邢老八留下看守着亲儿子封泽宇。
“义父,您真要亲自去见三哥啊?”
邢十二微显惆怅的轻声问道。都是河屯的义父,难免会有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不忍心。
“他不是你三哥!”
河屯低厉的冷哼,“他就是个叛徒!”
“义父,您不用亲自去的。我跟十七把他给带回来见您就是了!”
邢十二似乎不想面对义父河屯亲自手刃逆子的情景。虽说邢三罪有应得,但他们都是叫同一个义父长大的。
“老十二啊……”
河屯悠叹一声,似乎能读懂邢十二的心思一样,“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老三虽然是我义子,我也挺惋惜的;但他一而再的给我这个义父添乱添堵添麻烦……而且还破坏阿朗一家的生活……义父真的不能再容他了!”
“知道了义父。是三哥他罪有应得!”
邢十二的思想相当还很单纯。单纯的对河屯愚忠。
在他看来,只是要义父河屯所说的,那都是对的。
“嗯。那我们就出发吧。让你二哥的人把那一层楼先控制住。”
“好的义父。”
河屯起了身,邢十二立刻跟紧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当邢八得知义父河屯领着人去发难邢三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看来义父的暴脾气,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缓解,这么大年龄了,做事还是这么的火爆。
瞄了一眼依旧沉睡中的封泽宇,叫醒也不是,不叫醒也不是的邢八,只得长长的叹息一声。
但愿邢三的下场不会太过惨烈。
经过这些天的治疗和药物的作用,蓝悠悠已经能够每天睡上几个小时的安然觉了。不会因为身体上的痛楚而疼醒过来。
邢三坐在蓝悠悠的病床边,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一只干瘪且无肉一感的手!
听到门外传来响动,刚一回头,后脑勺上便多了一把消声枪抵着。
拿枪的是邢十七。
然后,河屯在邢十二的陪同下,步伐生冷的走了进来。
“义……义父……”
邢三喃了一声,便愕住了。
“你还有脸叫我义父?”
河屯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病床上昏睡中的老七蓝悠悠,嗤哼:“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义父……我错了!”
邢三缓缓的将蓝悠悠的手送回了被子里盖好。
“晚了!”
河屯冷斥一声,“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出封立元女儿的下落,我会留你个全尸!”
河屯是霸道的,亦是刚愎自用的。
他不但要邢三死,而且同时还想知道封团团的下落。
事已至此,他应该想到邢三没那么听话的。
“义父,我会告诉你封团团下落的。但不是现在……”
邢三很平静。他知道河屯的出现,就已经预示了他的死亡。
“怎么,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
河屯横了邢三一眼,“你觉得我会有那个耐心慢慢等吗?你也配!”
邢三默了,不再说话。
在刚愎自用的河屯面前,多说无益。
“三哥,你还是赶紧说出封立元女儿的下落吧。”
邢十二附和的劝说着邢三,“惹恼了义父,你会……会死得很难堪的。”
“都到这一步了,你觉得三哥还怕死吗?”
邢三淡淡的笑了笑,“老十二,你别着急,我的下场,也会是你今后的下场。”
“不会!永远不会!因为我永远都不可能背叛义父!”
邢十二凛冽一声,以坚毅且显明的态度驳斥着邢三。
“呵呵……呵呵呵……”
邢三笑了,笑得苦涩又讽刺,“当年的三哥,又何尝不是跟你一样呢!我从来都没想过背叛义父……我就是喜欢上了老七,想保护好她,护她个周全……这也有错?”
邢十二不懂爱情。所以他也体会不到邢三的痛苦之处。
只是觉得邢三为了蓝悠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实在是太不值了!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
反正邢十二觉得邢三这么做,相当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