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笃’的扎进了雨晗身侧的一颗白杨树的树干里。
雨晗慌怔了一下,寻声看过来,发现那是一种由弓弩发出来的箭,箭头深深的扎进了树干里。
在箭身上,还有还携带了一块叠好的纸。
雨晗环看了一下四周,没发生任何的活人或活物,便上前来去拔那根深扎在树干里的箭。
费劲了吃奶的力气,雨晗才将那根箭从树干里拔了出来,并扯下了那张纸。
等雨晗看到那张纸上所写的内容时,她连呼吸都暂时的截止住了。
【林雨晗,诺诺已经被我带回了御龙城。放心,他是封泽宇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是不会伤害他的!但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会重新找一个女人替封泽宇生下第二个‘诺诺’的!】
【……】
后面的话,雨晗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将儿子掳走的人会是严邦!
封泽宇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呵呵,看这情形,他是打算跟封泽宇长相思守呢?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雨晗立刻将手中的箭头丢弃,并把那张纸叠好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林雨晗,你愣在这里干什么?我觉得十五应该是被人捷足先登的掳走了!”
追来的人是河屯。
雨晗微微的吁叹出一口浊气,“看样子是了!诺诺那么心疼他的亲爹,在听到他亲爹受伤时,他是藏不住自己的!”
“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比如说那群义工里,有没有藏匿什么可疑之人?”
“不太可能吧?那群义工们又不知道我跟诺诺会离开申城!他们怎么可能会事先预谋呢!”
“可掳走十五的人,对你们母子的行踪十分的了如指掌!而且对这里的地形都很熟悉!”
雨晗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都快瘫软倒下了。
“我们再找找吧!即便真有人掳走了诺诺,要想离开石郫县,也不太容易!”
雨晗说的是实情:这里穷山恶水的,又带着一个孩子,想快速的离开,根本就行不通。
加上那个人刚刚还给自己发过箭,应该就在附近。
而且带着河屯这个保镖一起寻找儿子林诺,把握要更大一些。
不一会儿,就有人找了过来,说村口发现一个男人骑着一辆摩托车,背着一个大帆布袋朝山下逃窜了。大帆布袋里,应该是装的一个孩子,有人看到里面的孩子在动。
邢老五已经追了过去;而村长带着人也追在了后面。
在四十公里开外,邢老五的越野车快要追上那辆宝马机车的时候,那个骑手突然想肩膀上的帆布包朝越野车丢了过来。
为了避免车身直接撞到那个帆布包,有可能会伤到里面的十五;邢老五猛打了一把方向盘,让帆布包滚落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邢老五立刻急刹在了路边,跃身出来寻找那个掉落在草丛里的帆布包。
“十五……十五……”
邢老五扯开了那个帆布包的拉链,里面的确装着一个孩子,但并不是林诺小朋友,而是村长家的强子。
“十五呢?十五在哪里?那个人是谁?”
邢老五那中文混杂着的西班牙语,强子根本就听不懂,惊魂未定的小东西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在这里等着,村里的人应该快追上来了。我去追人!”
邢老五直接丢下了哭哭啼啼中的强子,再一次的钻进越野车去追人。
可惜的是,只是两三分钟的时间,那辆机车便没了踪影。
见村长他们带回来的孩子是强子,而不是儿子林诺时,雨晗再一次的落泪。
看来,儿子应该已经被严邦的人带回御龙城去了。
“十五应该还在村子附近!并没有走远!”
河屯的思维,要比一般人敏锐很多。
应该是团伙作案,这招声东击西,玩得还算高明。
至少成功的转移开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在村民们的带领下,河屯跟林雨晗,还有左安岩的义工们,再一次的开始了更大规模的收索。
可整整找了一个晚上,都没能寻找到林诺的踪影。
看来那个摩托车骑手,成功的给自己的同伴赢得了带着林诺逃离石郫县最黄金的时间。
在河屯的逼问下,强子只是哭。哭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也就更加深了村民们对河屯这帮外人的排斥心理!
“强子,不哭了,告诉左老师,那个把你抱走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儿?强子认识他吗?”
强子含着泪摇了摇头。却怎么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左队,别问了!让强子好好休息吧!孩子已经被吓坏了!”
雨晗也是一个母亲,在心疼自己孩子的同时,当然也会心疼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