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不存在所谓“免费的午餐”。

从一开始，张诚就打定了主意要利用格蕾西，所以才提供免费的住处、食物、甚至是金钱。

不然以他的性格才不会让任何陌生人接近自己，更不会像某些精虫上脑的白痴，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便开始发情。

他考虑问题的方式很简单，对自己有利的就去做，对自己不利的就尽量避免。

至于是否会对别人造成损害，他一点也不在乎……

作为一个久经人情世故的中年人，波尔曼从言辞中感受到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与冷漠，下意识打了个激灵，赶忙低下头避免目光接触，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很快来到地下室最外面的房间。

张诚随手在架子上拿起一瓶调制好的初级治疗药水递给律师，后者拿在手里轻轻晃了晃，马上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这是……魔药？”

“算是吧！它的作用是不管受了多么严重的外伤，只要一瓶下去立刻便会止血，而且还能加速伤口愈合。这瓶送给你了，你可以自己试试。”张诚十分随意的介绍道。

“哦？真的吗！”波尔曼明显吃了一惊。

不过迟疑没有持续太久，短短几秒钟之后他便拿起一把用来切草药的小刀，用力割开自己的左臂。

瞬间！

猩红色的鲜血从一到深可见骨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剧烈的疼痛让律师的脸看起来有点扭曲，紧跟着他拔开塞子仰起头将药水全部灌了下去。

眨眼功夫，充沛的生命力顺着消化系统流淌到全身，原本还在大量流血的伤口开始迅速止血、结疤，最后只剩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很显然，刚才的那道伤口对于初级治愈药剂来说，丝毫没有超过所能治疗的上限，否则虽然也会止血，但伤口愈合绝不会如此之快。

波尔曼瞪大眼睛注视着还沾染着大量血迹的手臂，立刻惊呼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种药剂是您调制的吗？你会炼金术？”

张诚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调制的。怎么样，你认为如果对外出售的话，标价多少比较合适？”

“出售？！我的神啊！您难道不知道吗？魔药在地下世界一直都是最抢手的东西！没有之一！现在掌控整个布鲁克林区的迈尔斯议员，就是凭借一手出色的炼金术拉拢了绝大多数领主，最后成功上位。我的建议是，您完全可以利用炼金术，为自己先谋求一块领地，而不是用它来赚钱。”波尔曼兴奋不已的挥舞着胳膊。

“领地？有什么用吗？”张诚一脸不解的反问道。

虽然他大概知道“领主”在自己的领地内可以享受到一些特权，可具体有多少却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