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进来!”
仿佛明白周固涯内心的担忧一样。
站在窗户前的黑袍和尚,转过身,露出了那充满了平静的圆脸,声音犹如清泉一样让人倍感舒适。
年纪并不大,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
却白白净净,仿佛一个十几岁不谐世事的天真少年一样。
“可让他堵在门外也不是个事……”
“那便下去与他一叙,驱除一下金施主内心的戾气。”
说着,眼前给人无比温和的和尚,安抚紧张的周固涯道:“周施主,请宽心。”
“麻烦道前辈!”
立正,弯腰,周固涯无比敬重道。
柔声一笑,宛如一个娇羞的小女子一样,眼前的道和尚,轻轻点头后,便一手打揖,一手转动着念珠,走出了房间。
一分钟后。
在周固涯的陪同之下,整个天阙酒吧一楼已经挤满了足足上百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一个个如临大敌,神情紧张。
而能够走出门口的,却仅有道和尚,还有陪同而行的周固涯。
“金施主,别来无恙!”
夜空中,飘荡着星星点点的雪花。
但在这深更半夜的明亮马路上,却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
金冶之就像是周固涯先前所见一样,无比傲气的背负双手,一脸煞气肆意的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
而走出酒吧的道和尚,却十分礼节性的微微弯腰,敬声道。
无论曾经的金冶之如何。
昨晚一战,金冶之表现出来的实力,足够得到他的尊敬,哪怕仅仅只是刚刚突破不久,远不是他道和尚的对手。
但,宗师境终究是宗师境。
就好像他能靠着一些小手段伤及金冶之,却费尽心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杀掉金冶之。
这样的高手,值得他敬重。
“金施主,昨晚我曾有言,只要你不踏足这天阙酒吧,我便永远不会对你出手,杀孽深重,不是我佛家子弟之追求,还请不要为难于我。”
见金冶之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不吭不响,道和尚也不生气,声音充满温和的重申自己的要求。
只要金冶之不仗着宗师境实力杀入天阙酒吧。
那他道和尚,便一直默默地待在天阙酒吧内,不会为周固涯出手征战。
“金施主,若是心中有怨,不妨静下心来,想想你是如何跨入宗师之境,何必如此苦苦执着?”
眉头微微一皱,道和尚一腔苦心的劝道。
不提这事还好。
一幅大慈大悲的道和尚,此话一出口,金冶之立即怒火滔天道:“老秃驴,少特么给老子假惺惺的一幅假仁假义,有种你我再战一场。”
话落,嘭的一声巨响。
恐怖的真气荡漾之中,金冶之整个身体直接旱地拔葱,倒飞而起,跃身站在身后的四层小楼楼顶。
“来吗?”
冷峻的虎目中,毫不掩饰的杀机,让站在天阙酒吧门口的周固涯看的眼角直跳。
迟疑片刻,周固涯转身望向道和尚。
却发现这位前辈十分平静,一脸不悲不喜的默默盯着那已经站在对面四层楼楼顶的金冶之。
“你若今天不出手,那这天阙酒吧,谁都别想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