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听谁的？

“金大夫，真的不能和布劳恩医生合作手术吗？”

费镇义左右为难的发问道。

他倒不是怕得罪那一方，存心是想取长补短，中西合璧，手术治疗效果自然更好。

可问题在于，时间不等人。

“费先生，我直接实话告诉你，现在我们治疗哪怕失败也没有大碍，可是要等到晚上七八点开始手术，搞不好到时候费老大脑就会严重受损。”

金九阳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解释，顿时打消了费镇义最后的犹豫。

于是，在布劳恩医生面红耳赤的怒声控诉之中，一旁的助手全部被打发去准备费老所需要的血浆。

布劳恩见此，冷哼一声也走了。

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而且拿了一份免责协议。

“费先生，中医是一项不被现代科学所认可的巫术手段，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好，请签署这份免责协议，否则我立刻返回中海。”

看着这份被拍在面前的免责协议。

简单扫了两眼，费镇义的脸色阴沉如水。

一旦现在金九阳开始治疗，在之后布劳恩对于费老手术术后的任何情况不负责任。

这直接让费镇义感觉头大。

他毕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相对而言，还是比较相信科学……

“金大夫，这，这，你看，你们要不要还是再讨论一下？”

费镇义斟酌用词，迟疑不定道。

结果这一次不等金九阳回答，一旁正在研究金九阳药箱的林涛便冷声道：“讨论？已经没有时间讨论了，费先生要是感觉为难，我可以来签署这份免责协议，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当然，如果费先生你愿意的话。”

这话一出，直接被费镇义给噎住了。

你来签署？

你算是什么人？

正想开口，躺在病床上的费老却开口了：“镇义，你要是不愿意签署，那把笔给我，我来签署。”

“爸……”

“你签不签？”

“……好，行，我签。”

无奈叹息一声，抓起笔，费镇义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后交给布劳恩医生。

不过布劳恩并不准备离开。

双手抱胸，一脸冷笑的看着忙碌的林涛与金九阳：“你们这种巫术手段我是学不会，也不想学，你们不用害怕我来偷师，而且你们中医又不讲究无尘环境，我观摩一下，可好？”

“随意！”

林涛随口应付一句，便不再搭理他。

一直等到几分钟后，大量的血浆与输血仪器抵达病房之后，除了费镇义与布劳恩医生两人，其他闲杂人等，直接被请出了病房之外。

这时，林涛也来到了病床旁，看着金九阳熟练地用银针给病床上费老完成了中医式麻醉之后，开始划分工作：“我来清血，你负责稳住费老。”

金九阳闻言点了点，就好想医院实习生一样：“好的。”

他这里是没问题。

可一旁观摩的费镇义与布劳恩却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什么意思？你们这什么意思？让，让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来用巫术治疗，哦，上帝，这还真是让我打开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