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乱说的话不能信,我喝糊涂了。”她红着脸辩解。
唐瑾谦凑向她,“我只听说过,酒后吐真言。”
她躲闪开他的靠近,端起粥从床上转移到更安全的沙发上,埋头喝粥的她,羞得连脖子根都已经红了。
唐瑾谦冷峻脸上的笑容久久没有收敛。
“瑾谦?”宋诗青敲响他们的房门,“晚夏醒来了吗?”
“刚吃过早餐,还有点头疼。”唐瑾谦让步,请她进来。
宋诗青耸了耸肩,边走进来边笑道:“早知道晚夏的酒量这么差,我就不该提议去酒吧,你还好吧?晚夏。”
宋诗青今天穿着一套绛紫色的连体套装,她单手插在兜里,微微倾身看她的姿势,像一个干练聪颖的女上司,在慰问受了工伤的下属。
她总是自带着优越感。
穿着家居服,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秦晚夏,显得随意也邋遢得多,她笑笑,“我没事。”
“没事就好,你头还疼吗?我这里有专治酒后头疼的药片,你用温水服下,半小时内就能止疼。”
她从兜里掏出一小瓶药弯腰放在茶几上。
宋诗青嘴里说出来的话是亲近友好的,但是她的肢体动作从来都是疏远,是高人一等的。
秦晚夏跟她已经见过好几次,对她的感觉仍然像陌生人一样,有时候觉得比一般的陌生人还难以接近。
她隐隐总认为宋诗青对她有敌意,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外公约我下棋,我去了。”
宋诗青用下颌指指门外,补充了一句,“请你来观战,快点,我们等你。”
“好,你先去,我就来。”
唐瑾谦微笑应道。
宋诗青又催了他一句,才对秦晚夏颔首笑了笑。
宋诗青刚走,唐瑾谦就伸手把那一小瓶药没收了,秦晚夏还没打算服用止疼药品,就被他教训了一句。
“是药三分毒,非必要情况,少吃药。”
他把小药瓶收进抽屉里,绕过沙发站在她背后,他双手扣住她的肩,示意她坐好,他修长的手指开始轻轻揉她的头部。
她见过他用这双漂亮的手治病救人,看过他用这双手做菜晾衣,唯独没有见过他这双手还会按摩。
她有些惊奇地想侧头看看他的手法,唐瑾谦扶住她的头,不许她乱动。
他的手劲很柔,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好点没?”
他在她太阳穴上涂抹了一种味道很好闻的清凉药膏。
她摇晃一下脑袋,一点都不疼了,她惊喜地回头看他,他正在用纸巾擦拭那瓶药膏,他低垂的睫毛浓长,线条完美的脸上透着认真。
她不禁会心一笑,唐瑾谦到底是怎样一个宝藏男人?
“看什么?”
他把药膏收好,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