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用高尚一点的语言来概括就是：法师为了追求知识和真理而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罗夏没有管那么多，只是在这虚拟空间里面开始施展那个召唤多玛姆的法术。

虚拟空间只是一个意识模拟的所在，不会真的存在能量交换变化，而是通过计算推演出来的虚假世界。因此，罗夏倒也不怕真的将多玛姆给召唤出来，他只是想将这个仪式的过程练习熟练，毕竟艺多不压身。

罗夏将《卡里奥斯特罗之书》打开到黑暗仪式的那一页，开始缓缓吟诵对应的咒语，双手便出现一团暗红色的能量。

与旺达那活泼灵动的超能力不同，这一团能量显得暗沉而死寂，一看就令人望而生畏。

罗夏知道这这是模拟出来的效果，不过也有点心有余悸。这么恐怖的外在展现，要多傻逼才觉得这是好东西？

不过罗夏还是强忍着这种不适感，双手开始在虚空之中挥舞，将代表了黑暗位面的血红色符文刻画出来。

这符文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双子座的符号，又或者像是一个被分开了的蝴蝶结。当整个暗红色的符文被刻画出来，这符文就开始不算旋转，同时不断从符文上掉落像是鲜血一样的东西。

而随着这个符文不断旋转，这个虚拟空间似乎也发生了一阵变化。

原本罗夏将这个虚拟空间设计为一个光线明亮的宽敞厅堂，但现在，地面那些模拟出来的地板砖竟然开始波动起来。

一块块地板砖不断复制和移动，有些在分散，有些在汇聚，犹如万花筒一样剧烈变化着。

不仅仅是地面，甚至整个空间，都在扭曲变形。这个模拟世界的重力和空间感都开始紊乱，让罗夏感觉头有点晕。

不过这种变化，似乎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罗夏试着对那不断复制组合的地板砖挥了挥手臂，就看到那些地板砖在自己的控制下定住了，再也没有复制分裂的情况出现。

罗夏再挥挥手，这虚拟空间的墙壁却开始像是折叠床一样翻转，从垂直于地面变成了水平面，然后又倒折了九十度，变成了陷在地里。

这个世界，仿佛成了罗夏手中的面团，可以随意揉捏，甚至连重力都可以变成好几个方向。

只是，罗夏分不清楚，这种改变世界的力量，究竟是来自这个召唤多玛姆的黑暗仪式，还是说，来自自己对虚拟空间的绝对掌控力。

毕竟，这本来就是他创造出来的世界。

不过改造世界的力量罗夏感受不到区别，但改造身体的力量，罗夏却感应到了。罗夏只觉得，在这个虚拟空间里面，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某种能量入侵，开始变得更健康，更强壮，也更年轻。

罗夏与贝尔彻都在虚拟空间之中，对外界一无所知，而此时，罗夏的房间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在没有听到回应之后，房门就被人悄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