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群则挥动长鞭一卷,将一坛子酒卷入手中,拍开泥封又开始畅饮起来。
他们剑拔弩张,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可此时此刻他们却在喝酒。
这种事情又有谁想得到?没有人想得到。
高渐飞等人都呆住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
高渐飞已走到了卓东来面前,对卓东来道:“你为什么不劝一劝他呢?”
卓东来微笑道:“我为什么要劝他?”
高渐飞道:“一个人如若喝醉了,战斗力就大不如平时,难道你想瞧见司马超群醉,司马超群死吗?”
卓东来淡淡道:“司马是不会醉的,这个世上除了一个人,还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令他醉,即便有一个人要醉,这个人也是朱猛,更何况我是阻止不了他的。”
“为什么?”
卓东来淡淡道:“他下定决心做某一件事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高渐飞没有说什么了,他相信卓东来的话,可这个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却已在两人耳畔响起了:“卓先生说得很对,只要司马超群下定决心做某件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正如同卓先生下定决心做某件事,也没有人能阻止的。”
说话的人是蝶舞。
蝶舞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酒壶,拿着杯子朝卓东来走过来。
卓东来望着蝶舞,仿佛只是瞧见了一个寻常不过的陌生人一样,淡淡道:“你说得很对。”
蝶舞微笑道:“我说的当然是对的,因为这个世上除开司马超群以外,最了解你的人便是我了,不是吗?”
卓东来没有否认。
高渐飞感觉自己应该要走了。
他不是傻子,他明显感觉得出蝶舞、卓东来之间是有些话要说的,他不是个喜欢窃听别人秘密的人,正在他迟疑要不要走的时候,蝶舞又慢慢道:“其实我这个人若是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即便是死我也一定会做成的,卓先生相不相信?”
卓东来微笑道:“我相信,因为女人心狠起来,一定会比男人更狠。”
蝶舞望着卓东来一字一句道:“卓先生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事?”
“我不知道。”
蝶舞轻笑道:“我现在最想请卓先生喝一杯酒。”
蝶舞说这便已从酒杯中倒出了酒水。
纯银的酒壶,道出的酒水却是紫色的。
这是紫色的波斯葡萄酒,酒杯也是紫色的。
蝶舞便将这杯酒杯装着的波斯葡萄酒送到卓东来面前。
这只不过是个很寻常的动作,可卓东来在瞧见这个动作的时候面色就变了。
一下子变了,任何人都能感受得到卓东来的面色变了。
卓东来盯着酒杯,仿佛瞧见的不是酒杯,而是某种极可怕的事物,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物令卓东来都感觉害怕呢?
这杯酒到底又代表什么呢?
高渐飞甚至感觉这一刹那,卓东来的呼吸心跳脉搏都已停顿了。
他实在很难想象这一杯酒中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