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谁胜谁负,陆小凤、木道人、小顾道人、山西雁等人虽然不知真相,可望着眼前这废墟中的一幕,每个人心中都已有了答案——相同的答案。
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之后,同样的念头在所有人脑海中出现了:难道七大门派实力最深不可测最可怕的峨眉派掌门人玄真观观主独孤一鹤败了?
他们难以置信,可眼前所见似乎也已昭示一个事实——独孤一鹤已败了。
尽管楚天嘴角还留着血,面色也煞白,一副重创的模样,可相对于浑身是血瘫软倒在废墟中的独孤一鹤来说,楚天看上去的确已胜了,而且还不是惨胜,而是大胜,而独孤一鹤仿佛也不是一招之差败了,而是惨败。
这一幕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了,甚至于这一刻他们也感觉仿佛如做梦一般。
独孤一鹤仰头望天,而楚天看着手里的剑,两人都已阵阵失神,天地也一片寂静。
许久,独孤一鹤慢慢起身,他的视线也终于从苍穹落在楚天面上,而楚天的视线也落在了独孤一鹤的身上,两人的眼中都已闪过了一种复杂的神情,寂静良久,独孤一鹤忽然道:“这是剑法,还是剑威?”
楚天摇头道:“我只知道如果没有这口剑,我必然发挥不出剑法的威力,但倘若没有我自创的这招剑法,那这口剑是否能发挥出这般的威力?而倘若没有掌门这样的对手,那是否能出现这种异象?”
独孤一鹤不说话,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或许剑、剑法、对手,三者缺一不可。”
“或许。”楚天叹息道:“可我还是不明白。”
独孤一鹤冷冷一笑:“我也不明白,这种事除开吴明以外,又有谁能真正明白。”
楚天微微一笑,他的嘴角还留着血,因此他的笑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妖异,楚天余光瞥了远处木道人一眼,道:“或许还有第二个人明白。”
“或许。”独孤一鹤道:“不过有件事我大概可以肯定。”
“什么事?”
独孤一鹤一字一句道:“你若以此剑施展刚才的剑法,以宫九的武功剑术必然不是你的对手,既然宫九必然不是你的对手,那为什么还有这一战?”
楚天淡淡道:“或许吴明也为宫九准备了什么秘密武器,或许我的对手根本不是宫九。”
“或许。”独孤一鹤道:“后者的可能性极大,你的对手最有可能的人是吴明,而非宫九,而且这口剑似乎还并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威力。”独孤一鹤深深看了一眼刚才那饮了他不知多少鲜血的古剑,沉声道:“我感觉得出它很饥渴。”
“我也感觉得出。”楚天道:“他不仅是饥渴,而且有一种嗜血的欲望,这实在是一口古怪的剑。”
独孤一鹤什么都没有说了,他轻轻拍了拍楚天的肩膀,又深深看了楚天一眼,随即走出了小院。
独孤一鹤一出小院便被马秀真、叶秀珠搀扶住了,三英四秀都恶狠狠瞪了楚天一眼,一行人很快消失不见了。
陆小凤、小顾道人、木道人、山西雁则来到楚天面前。
楚天、小顾道人刚停下脚步,楚天就已望向了他们,楚天的眼神并不凌厉,甚至很平和,可楚天望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已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压力与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