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微笑道:“我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以及一次剑舞,是吗?”
公孙兰几乎跳起来,怒道:“老娘已给你做了两餐饭,还有老娘什么时候答应为你舞剑了?”
楚天也不搭话,只是一下子躺在椅子上,仿佛因筋疲力尽,因此睡着了。
公孙兰恨得牙痒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秀手一挥,三道银针打出。
楚天眼睛也不睁,衣袖一挥,银针便已被挡下了,还非常玩味的说了一句:“好大的蚊子。”
女人一向好奇,特别是公孙兰这样的女人,公孙兰面色变了变,最终还是答应了楚天这番无礼的要求,公孙兰发现一向面对任何人都游刃有余的她面对楚天的时候,总是有力使不出。
楚天见公孙兰答应了,也没有卖关子,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递给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见多识广,可也不知道这玉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看了半晌,忍不住道:“这是什么?”
楚天道:‘这是我能平安无事离开平南王府的原因所在。”
公孙兰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明白,我要问的是你凭什么能凭借这块玉牌平安无事离开平南王府。”
楚天露出了诧异的目光,对公孙大娘道:“我们的交易中似乎并没有蕴含这方面的交易。”
公孙兰怒了,立刻从腰间抽出两口绑着彩带的短剑,看上去随时都要兵戎相见的意思,而幸好这个时候欧阳情幽幽说了一句:“楚公子,做人不可没有良心,先前公子没回来之前,大姐还准备率领我们这一干姐妹前往王府营救你,你居然这样对她。”
上官飞燕也冷哼了一声:“果然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江轻霞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这清脆的笑声已是最大的讥诮。
楚天看了看欧阳情、上官飞燕、江轻霞,又望了望偏过头,肩膀颤抖仿佛已在委屈哭泣起来的公孙兰,慢慢从靠椅上坐起身来,叹了口气道:“虽然你们十之八九在演戏,可偏偏我没有法子狠下心来,看来男人实在不能心软。”
楚天话音还没有落下,公孙兰就已转过身,问道:“这玉牌代表什么?”她的脸上不但没有半点泪痕,甚至于眼眶也没有红,显而易见楚天的判断的确正确无误。
“玉牌代表一种身份。”
“什么身份?”
“大内密探。”
公孙兰悚然变色,盯着楚天道:“你所说的大内密探是不是只听从皇帝命令行事,却从不在朝堂机构之内的大内密探?”
楚天微笑道:“据我所知这个世上只有这一种大内密探。”
公孙兰眼神古怪望着楚天,仿佛第一次认识楚天。
楚天悠悠然喝了口酒,虽说他不能完全猜测出楚天的心思,但至少已猜测出了十之七八。
楚天喝完酒以后,又倒了一杯,他的心情实在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比以往大部分时候都要愉快,甚至比起戳穿霍休阴谋救下同门师兄弟霍天青性命还要更愉快,因此他准备再奖励自己一杯酒,但很可惜他的手慢了一些,公孙兰也已抓起了楚天刚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盯着楚天一字一句道:“你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大内密探?”
欧阳情、上官飞燕、薛冰、江轻霞也死死盯着楚天,她们眼神古怪而凝重,甚至已流露出了淡淡的敌意与忌惮。
大内密探的确是个值得忌惮的身份,大概除开当今天子以外,无人不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