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少女道，“何为佛？”

法海道，“佛乃觉性，非人，人人都有觉性不等于觉性就是人。人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磐。觉行圆满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圆满即止，即非无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弥陀佛。“

少女又道，“何为无量？”

法海答道，”佛法无量即觉行无量，无圆无不圆，无满无不满，亦无是名究竟圆满。贫僧以为，佛教以次第而分，从精深处说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文化。“

少女道，“何为深浅？”

法海道，”从浅义处说是导人向善的教义，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本相。从众生处说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虽不灭败坏下流，却无碍抚慰灵魂的慈悲。”

听那法海答话，阿茶心中，惊涛骇浪翻卷。

阿茶是很清楚之前那个蜘蛛妖僧是法海的“托儿”，所以阿茶是故意来拆台的。

阿茶想让法海见识一下什么叫现实的残酷。

然而现在，法海对于问题，从答如流，毫无顿挫，甚至细细研究，其中佛理朴实无华，毫无卖弄玄虚的花架子，这，这说明，法海是真的精通佛理。

可，问题来了，你这么精通佛理，为何还找人当“托”？

法海看着红裙少女秦思思一动不动，心中微微一笑，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傻眼了？

法海笑道，“施主慧根极高，佛性很好，与我佛有缘，如若施主能接受剃度，入我佛门，成就一代菩萨果也不是不可能。”

话音落下，那阿茶脸色发白，红色的长袖飞舞在半空，诺大的天空中，仙音入密，“剃度？不，不要，我打死都不会和你一样变成光头的！不过，我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法海同样仙音入密之术回道，“是金山寺的事情吗？”

红裙女子看着法海，仙音如密，“不愧是净土圣僧，消息还真是及时。没错，正是云梦泽，七年前，我姐姐一行高手去了金山寺再也没有归来，我很担心她，现在你来了，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一趟金山寺！”

法海道，“施主如果剃度，贫僧愿意出手帮你一把。”

红裙女子气的哆嗦，“削发为僧？做梦！”

法海道，“贫僧修佛以来，就不做梦了，施主可以考虑一下，贫僧的剃度刀法很好，而且慈航静斋的门一般很少给外人打开，我是看施主资质绝佳，才想代师收徒。”

红裙女子猛地一跃，抬手一丢，传音入密，“这是我姐姐留给你的宝物，希望法海大师能够细细品看！我相信你会跟我去云梦泽救我姐姐的！”

说到这里，一方画册被丢了出来，法海抬手把画卷慑在身前，传音入密，“女施主何来的自信贫僧会和你一起去云梦泽？”

那红裙少女回道，“很简单，因为佛门至宝八宝袈裟的一角在我师姐手里，你们佛门前仆后继都折了几十个高僧也没能拿走八宝袈裟一角，你肯定也不会放弃，说好了，跟我去云梦泽，救出来我师姐后，我就让她把袈裟一角给你！”

说完话，红裙少女化作漫天桃花，不见踪迹。

法海看着那女子背影，坐了下来，继续布法。

而人群里，赵吏看着阿茶离开的背影，几分怅惘。

兰若寺方丈敲了一下赵吏脑袋，“看什么看呢！那等美人仙子是你能觊觎的吗？”

赵吏揉着脑袋，很想说，师傅，那妞儿上次撩我！

但是赵吏又想了想，终于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