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跟封少瑾,是同一类人。
墨瑾澜见里面的气氛平静了一些,端着药罐走进去,低声道:“药煎好了,喝药了。”
此时此刻,众人似乎才想起了墨瑾澜的身份。
墨瑾澜也是锦城墨家的,也是墨家的小姐,也在封家军的营里帮着做事。
有人问:“墨二小姐,你也打算留在这里,跟我们封家军共进退吗?”
墨瑾澜将滚烫的中药倒进残缺的破碗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也是华夏儿女,当然要留在这里。”
一道道灼热的视线快要将墨瑾澜融化,手术室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冲散了死亡带来的恐惧和恐慌。
“不愧是将门之家,连女子都如此有血性,我等男儿,还怕什么,总不能连女子都不如吧?”
“想当年闹瘟疫,也是墨少夫人带着大夫们整日留在收容所亲力亲为的医治着那些无家可归的病人。
听闻那抗瘟疫的药方子,还是墨少夫人写出来的。”
“我从前只当墨家的少夫人厉害,却没料到墨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竟也如此厉害,一点都不娇气,那么能吃苦耐劳。”
“对,跟贺家那些娇小姐压根就不是一类人。”
“果真是名门之秀,家风严谨,才能将女娃娃也教的跟男人一般,胸怀天大,格局远大,还能独挡一面。”
这些夸赞,是从前在锦城骄横跋扈为所欲为的墨瑾澜从未听见过的。
她心虚,将药碗送到伤患的手里,低垂着脑袋,只觉得脸颊发烫,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