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雨晗哪里还吃得下啊!她是人,不是动物。
却被封泽宇像动物一样锁在房间里失去了自由,自己又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被人像动物一样的对待,雨晗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泪。
在夏家,或许自己也不受待见,但至少是自由的。舅舅夏正阳一家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把她锁在某处,像个囚犯一样的被人从小门里送吃送喝。
雨晗不怪‘丈夫’封立元,如果他是健康的,他一定不会纵容自己的弟弟这么欺负她。
那自己该怪谁呢?封泽宇么?
雨晗觉得自己最应该恨的人,就是她林雨晗自己。
如果她自强一点儿,自尊一点儿,自爱一点儿,那个男人也不会如此看不起她,甚至鄙夷她。
或许在封泽宇心目中,自己已经贱到了可以让他想睡就睡的地步。
这又能怪谁呢?是你林雨晗自己作死的。
夏家门口。一辆单车急刹了下来。
方亦言的大长腿从单车上跨了下来,伸手捞起车篓里的一束玫瑰花。
巧的是,正好赶上夏家三千金出门,去赴林局长千金二十岁的生日宴。
“以琴,雨晗在家吗?她同学说她今天没有去学校。”
方亦言,并不像林雨晗所说的那样朝气蓬勃,亦不是那种明媚得像晨曦一样的阳光男孩儿。
比起同龄人,他更为成熟一些。带着近视眼镜的他,更显沉稳。他在申大是本硕连读。
他并非雨晗的男朋友,可他却一直视雨晗为女朋友。
“是方亦言呢,好久不见,你好。”名媛就是名媛,夏以琴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端庄淑女的优雅。
“雨晗今天没去开学报道吗?”她又疑惑一声。
“人家都是封家大太太了,还用得着上什么破学校吗?”夏以琪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
“以琪,你……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封家大太太?”方亦言愕了一下。
“当然是林雨晗了!”
夏以琪鄙夷的瞄了一眼方亦言骑过来的单车,“瞧瞧你这寒酸的样子!追女孩儿竟然骑辆破单车?也难怪林雨晗攀高枝嫁去封家了!做了封立元的豪门太太!她是嫌弃你这副穷酸样儿!”
“夏以琪,你胡说什么?雨晗不像你,把‘拜金’两个字赤倮倮的刻在自己脸上!”方亦言厉斥一声。
“方亦言你……”夏以琪气不打一处来,“有种的你去封家找她林雨晗啊,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我再怎么拜金,也好过她林雨晗为了金钱权势出卖她自己的身心!”
方亦言当不相信夏以琪的话。他深知他的雨晗不是那种拜金的女孩儿。
可他又不得不信:雨晗真的嫁去了封家。
方亦言跨上单车,二话没说,便径直朝封家一鼓作气的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