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亮剑了!
朝会才散,武勋们就急不可耐的往外跑。
而所谓的亮剑,大概也是方醒在快散朝时的玩笑,说是各家的子弟都来亮个剑,看看是骡子还是马。
而徐景昌这货不急也就罢了,竟然等散朝了之后问方醒是剑还是贱。
那话至今还在武勋们的耳边萦绕着。
“兴和伯,剑非剑,还是贱?”
这厮真的是讨打,若非是挂念着要赶紧回家安排家中的小子们做准备,今日徐景昌绝对会被围攻。
皇帝前面夸赞大家,后面再来这个,分明就是先扬后抑。
有文官看到武勋们脚下甚急,就故意大声说道:“这可是陛下的恩典啊!只要陛下校阅时露一手,以后不说旁的,前程肯定是有了吧。”
这话说的很是有道理,几个武勋都减慢了脚步,然后面露微笑,仿佛家中的小子武艺无双,兵法能气死孙子。
金幼孜见武勋们大多焦急,只有方醒慢条斯理的和徐景昌走在后面,就故意问道:“兴和伯可是胸有成竹吗?”
土豆和平安都是书院的学生,却不是从小就开始练武和学习兵法的武勋子弟,所以大家都觉得这次方家肯定是要出丑了。
方醒没回头说道:“胜败又如何,我家的孩子不是纨绔。”
这话很含糊,金幼孜还想取笑时,杨荣却点了一句:“当年文皇帝可没说兴和伯是武勋。”
卧槽!
大家这才想起了这一茬,顿时觉得方醒果真是气运无敌。
文皇帝是要把方醒留给子孙用的,而仁皇帝在位时间很短,所以来不及调整这些,可当今陛下呢?
当今陛下分明就是和他穿一条裤子的!
这些念头在群臣的脑海中闪过,黄淮说道:“他家可以不用参与。”
这是一个漩涡,一个校阅就能让勋戚们原形毕露,大部分都会成为皇帝眼中的渣滓,而得了头彩的也会被孤立。
皇帝这是不准备再利用勋戚来和文官争斗了吗?
杨荣眉间多了阴郁,杨士奇见了就过来问道:“可是担心朝政失控吗?”
杨荣机变无双,闻言他眯眼看着远去的方醒说道:“咱们若是占了上风会得到什么?”
杨士奇说道:“尽可施展所学。”
“你还是那一套啊!”
杨荣叹息道:“前宋就是文官主政,跛脚了!”
杨士奇不同意这个看法,说道:“前宋那是亡于党争,和文官主政有何关系?”
这是为政之道的差异,若是放大就是政争,甚至各自结党。
杨荣的神色沉凝,眸色闪动着,正好杨溥过来,三人笑着说了几句,杨荣却接了开始的话说道:“文官主政是好,可没了武人牵制,本官怕党争就少不了啊!”
对此杨溥大不以为然,不过他却不肯和杨荣辩驳,只是笑着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把这事给转了过去。
……
方醒回到家中,就问了土豆的去向。
而土豆此刻就在冯家。
事情过了都有十天了,可陈家一直都没动静,听说连陈钟都在府中少了歌舞,只是酒却喝了不少。
这竟然像是郁郁不乐的意思。
冯家提心吊胆了许久,年也没过好。
土豆是借通报消息的事来到了冯家。
“泰宁侯府最近很老实,他们家出去采买的管事都不敢耀武扬威了,而且说是放了十多个年纪大的丫鬟出来配了小厮,以前可不会。”
冯有为也知道些泰宁侯府的事,所以闻言就诧异的道:“难道那侯府竟然变慈善了?”
土豆不知道,不过按照他得的消息来看,陈钟更像是被谁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