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现在让我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我们都知道那个罗马特西亚公爵和唐·巴维有勾结,他自己甚至并不避讳这个,可我们就是找不到唐·巴维的人,现在一切都看你们的了,”卡罗莱说着两个肉乎乎的手掌往中间一合,抱着手下的脸用力晃了晃“好好干,去把唐·巴维给我找出来,相信我女王会因为这个给你最好的奖赏的。”
受到了鼓励的手下立刻激动起来,他们乱糟糟的执政官行礼之后就匆匆走了出去,虽然在跟踪那个巴尔干人的时候吃了亏,可他们相信只要那个人还在城里晃悠,总是跑不掉的。
卡罗莱和他手下们倒也并非是盲目自信,这个时候的谢尔的确是遇到了些麻烦。
在离开亚历山大住所的时候,谢尔是很有信心能轻易甩掉那些盯梢的尾巴的,而且他一路上倒也算是顺利,可是随着他解决掉了几个人之后,谢尔忽然发现了个很糟糕的事情,就是那些盯梢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他们正在向着瓜达尔河岸的方向集中过来,特别是在又干净利索的打昏了一个人之后,谢尔忽然意识到即便自己不去找唐·巴维,可这样下去也可能会让卡罗莱的人发现他的意图。
很显然,不论他怎么走如果都是一直这样试图向瓜达尔河岸方向靠近,那么很快那些人就会察觉他的目的是要过河,而在瓜达尔河对岸,能够隐藏的地方可是不多。
谢尔迅速做出了反应,他虽然没有立刻调转方向,却开始沿着与河岸差不多平行的其他街道乱走起来,同时有时候为了不引起卡罗莱的人怀疑,他还故意暴露行踪让那些跟丢了人能够找到他。
“这可真是个苦差事。”谢尔开始抱怨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如在老爷身边省心,再又一次不得不故意让那些盯梢的人发现自己后,谢尔干脆找了块还算舒服的石头坐了下来。
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看着不远处时不时闪过得的几个身影,谢尔知道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就要来了。
很显然那些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在发现谢尔似乎根本不打算把他们带到要找的人那里后,他们已经决定要直接从他这里找出唐·巴维的下落了。
谢尔拔出马刀小心的擦拭着,这把刀是他成为侍卫官后亚历山大送诶他的,刀身很重,和欧洲人常用的直剑与奥斯曼喜欢直刀不同,微微的刀刃让挥舞起来戳砍敌人变得更加方便,一个很大的扣手护柄可以有效的保护使用者的手臂,而刀柄上安装的扁圆配重头不但让马刀得到了很好的平衡,在格斗时候也是近战的利器。
“真是个苦差事。”谢尔又嘟囔了一句,然后他站起来挥了下马刀,向着那些终于忍耐不住向他包围过来的敌人大声说“来吧,你们还等什么?!”
那几个人开始似乎有点犹豫,可最后还是从隐藏的角落里站了出来。
他们都拿着武器,看着谢尔的眼神里透出阵阵满是兴奋的光。
“看来我们是没办法好好相处了,”谢尔说完停顿了下,然后他就迈步向前挥起马刀向那几个人冲了过去!
亚历山大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如玫瑰般阳光把房间里蒙上了一层漂亮的的金色,街上的行人有些依旧行色匆匆,不过大多数人却虽然迈着略显疲惫的脚步,可脸上却满是温馨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情景让亚历山大不禁微微有点伤感,他也有些想家了。
出来已经快半年了,甚至连圣诞节都没有回家,虽然一直有信件来往,但是他却依旧难免有些想念蒙蒂纳城堡,也想念那不勒斯的王宫和比萨的卢克雷齐娅宫。
至于布加勒斯特,亚历山大却又有着另外一番心思,布加勒斯特是太远了,每当想到索菲亚一个人孤单单的留在那儿,亚历山大就有种想不顾一切的把她带走的冲动。
不过这种冲动往往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随着目标越来越近,亚历山大内心里拼凑的那副巨大的版图,也正在一点点的变为现实。
身后的房门轻轻打开,一阵若有若无却十分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直到在距亚历山大很近的地方停下。
“老爷。”
熟悉的声音响起,听着这称呼,亚历山大嘴角微微翘起划过一丝微笑,他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来人,等着他开口。
“路上不太顺利老爷,不过好在没有人注意我。”
“是啊,怎么会有人注意到你呢,”压力山大轻笑一声“也许在其他地方你这个样子会有人注意,但是在这儿你比任何人都更方便。”亚历山大说着有回头向窗外看了看,这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了,街上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暗淡“谢尔也该回来了,我想他这趟可是够辛苦。”
说完亚历山大又问:“好了告诉我唐·巴维怎么回复你的。”
“他答应了老爷,不过他有个条件。”
“条件?”亚历山大微微皱下眉梢,这个时候唐·巴维提出条件,这让他有种被敲诈的感觉“他要干什么?”
“他希望您能说服教皇,支持他和阿尔芙特修女结婚,”看到亚历山大的眉梢瞬间拧在一起,乌利乌黝黑的脸上浮起笑容,然后他继续说“或者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您和那个修女结婚。”
“该死的。”
听着乌利乌的话,亚历山大不禁低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