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不想去三一教堂了,我大概会和克劳迪娅找一个小教堂,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够了,克劳迪娅原本想去环球世界,但是我没有时间,所以这个计划只能等我退休之后再实施。”威尔实在是受够了订婚仪式时的劳师动众,这一次决定返璞归真回归家庭。
“挺不错的主意,如果需要我帮忙,千万不要客气。”李牧自告奋勇,态度说不上积极,只是个姿态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莉莉,你倒是可以做伴郎…”威尔和李牧是真不见外,这个提议很新颖,不过很可惜无法实现。
就在李牧和威尔说说笑笑的时候,潘廷珍从首里来到白起设在高知的总指挥部。
高知县位于四国岛的南部,面积占据四国岛的一半,按照德川立言和白起所签订的协议,德川立言掌权后,应将整个四国岛划为一个特别行政区交给琉球代管,所以白起才把总指挥部设在高知。
白起本人也很会享受,指挥部所在地是一处豪宅,据说之前是幕府将军的别院,潘廷珍见到白起的时候,白起正在十几个女人的陪伴下泡温泉。
“温柔乡即英雄冢,将军还需谨慎。”潘廷珍忍不住提醒,夹杂着些许嘲讽。
现在的琉球政府,因为正在和明治政府作战,每个人都忙得要死,每天累的跟狗一样,现在看白起如此逍遥,潘廷珍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
“无妨无妨,适当放松有益身心,这叫劳逸结合。”白起喝一口递到嘴边的冰镇葡萄酒,马上又有一片柑橘递到嘴边。
“德川立言在九州杀的血流成河,熊本县有30万人被杀,宫崎县被杀25万人,福冈则有15万人被杀,难得白将军还如此悠闲。”潘廷珍挥挥衣袖,一群女人不为所动,在得到白起的允许后,一群女人这才退下,这更让潘廷珍没了顾忌。
“无妨,无妨,你看这数字不是在逐渐减少嘛,这说明德川立言心中的杀意也已经逐渐消散,慢慢来吧,我们是要征服日本,而不是要战胜日本,所以适当的杀戮也是有必要的。”白起不认为这件事有多严重,反正日本人多,整整好几千万呢,累死德川立言也杀不完。
一个月来,琉球军队势如破竹,现在已经攻占四国、九州,直逼东京附近的神奈川。
明治政府已经是大势已去,整个4月份,明治天皇接连下发三道《全国动员令》,征召百万青壮年入伍,但都无法阻止琉球军队前进的步伐。
要是在战争开始前,明治天皇能这么破釜沉舟,那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临时抱佛脚,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让白起的履历看上去更加辉煌。
热兵器时代的军人,相比冷兵器时代的军人,更加难以训练,一般来说,一名新兵接受一整套完整训练,最少需要四个月,现在明治政府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所以就算明知政府征召全国的男女老幼悉数参军也没用。
确实是没用,明治政府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武器装备这么多军人,总不能一人削把竹枪,去对抗琉球军队的机枪大炮吧。
说到武器,有一件事李牧还不知情。
4月份,日本在国际上终于找到了军火卖家,这个卖家不是别人,正是和李牧颇有渊源的清政府。
虽然李牧是华裔,但和清政府之间实在是没有任何香火情可言,清政府也没因为美国出现骏马集团这样的公司而感觉欢欣鼓舞,反而对骏马集团处处提防时时排斥,这让李牧感觉实在是很不爽,如果不向清政府输出点什么,那都对不起自己的华裔身份。
当然站在清政府的立场上,这一点很好理解,李牧毕竟是华裔,骏马集团是以华裔为主体,而对于清政府来说,华人的威胁远比洋人来得大,洋人来清帝国,最多讹点钱,占点便宜就走,而华人一旦觉醒,那对于清帝国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考虑到这层背景,在看清帝国会在这个时候卖给日本武器,也就比较好理解了。
“这不是杀多杀少的问题,问题在于德川立言行凶作恶,打的还是我们琉球政府的旗号,此等行径分明就是栽赃嫁祸。”潘廷珍是真的急了,要是德川立言嫁祸成功,那日本和琉球之间的仇恨就永远都无法和解,虽然现在的琉球政府有骏马集团的支持不需要担心,但未来如果琉球失去骏马集团的支持,那么肯定会引来日本的报复。
别看现在的琉球军队打明治政府军就跟成年人打小孩一般轻松惬意,如果没了这些美籍雇佣兵,那潘廷珍还真没底气,否则潘廷珍也不至于万里迢迢前往美国寻求帮助。
“首相先生,首先我们必须要确定,只要琉球政府和我们俊马集团保持良好合作关系,那么你们就不必担心日本的威胁…”白起的话并没让潘廷珍感觉到轻松,潘廷珍的心情反而是愈发沉重。
“其次我觉得吧,这倒不一定是坏事,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德川立言如此作恶多端,肯定无法堵住悠悠众口,这等于是德川立言将自己的命门交给你我,若是日后情况有所变化,那么我们说不得,可以来一个将计就计…”白起之所以放纵德川立言,实际上也是包藏祸心,既然白起能放得开,那么就一定能收得回。
“你的意思是…”潘廷珍有点迟疑,看着一脸老谋深算的白起,忽然感受到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白起的态度很明确,德川立言现在虽然是琉球政府的盟友,但实际上是属于随时可以抛弃的那种,别看德川立言现在蹦的欢,将来说不定某天,德川立言就会被当做替罪羊扔出去。
“我什么都没说…”白起翻脸不认人,绝不承认自己的心理波动,在某一时刻有了变化。
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尔虞我诈,只不过有些人付出的代价是金钱,而有些人付出的代价却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