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凯撒波吉亚不知道,即使他的国王大舅哥,也未必会一直庇佑他。在原本历史上,他就被他的大舅哥卖了。在攻打一个伯爵的时候,凯撒波吉亚率先冲锋入敌阵。但是,却悲催地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然后,他被乱刀砍死……
当然,这一世,凯撒波吉亚可能不会那么死了。因为,尤利乌斯二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马林,让马林派人刺杀……
马林现在没空理会凯撒波吉亚,而且现在动手也不适合。只要杀了他,人们就会猜测是尤利乌斯二世派人干的,影响不好。所以,马林打算,先和其买一份毒药——“坎特烈拉”。然后,毒死丹麦王太子克里斯蒂安。克里斯蒂安死后,丹麦人肯定愤怒。此后,马林再派人去刺杀凯撒波吉亚,别人就会以为是丹麦人的报复了……
吉姆悄悄地带着一队人马,从毕尔巴鄂港,赶赴纳瓦拉王国首都潘普洛纳……
西班牙人对于吉姆一行人的行踪也很好奇,于是派探子一路秘密追踪……
事实上,西班牙的探子很不专业,他们的追踪,早被吉姆用望远镜看见了。只是,吉姆就是要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行踪,所以也就假装没看见的样子。
然后,西班牙探子发现吉姆一行人,进入了凯撒波吉亚在潘普洛纳城外的庄园里……
当吉姆以“瑞典贵族约翰松”的名义,向凯撒波吉亚提出购买一份“坎特雷拉”的时候,凯撒波吉亚连连摇头,矢口否认波吉亚家族有这种毒药。
不过,当吉姆一路加价,把价格提到1万金币的时候,凯撒波吉亚心动了……
毕竟,现在可不是当初了。当初,波吉亚家族有价值几百万金币的巨大财富。可惜,随着亚历山大六世的死亡,意大利的财产,基本被尤利乌斯二世没收掉了。就是西班牙的财产,也被斐迪南二世敲诈走不少。所以,现在一万金币,对于凯撒波吉亚也很是有诱惑力的。要知道,当初亚历山大六世问斐迪南二世购买领地,不过才花了5万金币。
于是,他犹豫地问道:
“虽然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毒药,但是,能冒昧地问一句——您用这毒药做什么啊?”
凯撒波吉亚问的看似是一句废话——毒药当然是毒杀人的。但是,这其实也不是废话,其隐晦的意思是——你要用毒药毒杀什么人啊?要是大人物,影响太大,我可不敢卖给你……
吉姆当然知道他问的是啥,甚至,马林和科勒在他出发前,都算计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装出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
“我唯一的弟弟……因为,我的父亲太偏爱他了,居然要把一半的家产分给他!波吉亚先生,你知道吗?我们家是做贸易的,家产很丰厚,足足有几十万金币。若是分一半给那个混蛋,简直就是要我的命。但我派杀手想杀他不太可能,因为,他身边有一大群护卫。所以,我决定——毒死他!”
凯撒波吉亚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争家产。只要不是涉及到谋杀国王和大贵族等,即使出了事,自己也不会被太过连累。而且,自己有国王大舅哥护着,一般小贵族能怎么滴?
他心虽放下,但还是追问道:
“你毒死了你弟弟,不怕你父亲暴怒么?”实际上,谋杀亲兄弟,凯撒波吉亚是熟手,他的亲兄弟乔瓦尼,就是他派人刺杀的。所以,他很理解“约翰松”的心情……
“暴怒又如何?他就两个儿子,我毒死了弟弟,他还能杀了我?最多打我一顿。到时候,家产还是全属于我……”吉姆卖力地表演道。一口流利的拉丁语,让人毫不怀疑他是贵族子弟。
凯撒波吉亚原本是个多疑的人,但是,“约翰松先生”毒杀弟弟争夺家产的行为,很合他胃口。于是,最终,他答应出售了一份“坎特雷拉”给吉姆……
吉姆走的时候,很是小心。刚离开波吉亚庄园的大门,就开始左顾右盼,一副谨慎的样子,让凯撒波吉亚很放心。因为,“约翰松先生”做事越谨慎,就越牵扯不到他头上。
实际上,吉姆一行人的表现,早就被西班牙探子给发现了。就连纳瓦拉王室的眼线,都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没办法,谁叫吉姆一行人太多了呢。这么庞大的队伍,又全是外国人,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当然,这是吉姆等人故意的。要不是怕别人怀疑动机,他都想用喇叭到处宣传——我是来找凯撒波吉亚买毒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