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微臣冤枉,微臣并未与汉军有丝毫的瓜葛,这肯定是汉军的离间之计。”王猛闻言心中慌乱,连忙大声辩驳道。
“是不是冤枉,还是要找到证据的,你那个同谋为了不供出你,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仍未招供,也确实够硬气的,不过我不相信我撬不开他的嘴巴”
苻坚哼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只见负责审理案犯的典狱官员进帐来,对苻坚说道:“大王,对方已经招认了,与其同谋的正是王相国”
“都这时候了还提什么王相国?”苻坚面色铁青,大声说道:“你且说一说,到底是如何让那厮招认的?”
那典狱官见苻坚发怒,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下,下官是诈出来的,故意说王,王猛已经承认,那人见下官说出了王猛二字,顿时不再狡辩,如实招供”
“此事,此事绝不可能,一定是下官受了冤枉,还望大王明察,下官愿意见那细作一面,与他当堂对峙,大王若是相信下官有何阴谋,大可一同前去。”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走一趟。”苻坚虽然口中说得那样坚决,但是内心却实在不愿相信王猛背叛,于是存着最后的一丝念想,带着王猛去见“细作”。
这时候的祖逖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了,不过好在最终刘琨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终于让自己招认了王猛,虽然知道这样一来,自己很可能会被处死,然而祖逖却并不后悔,他对刘和的知遇之恩十分感戴,愿意用一死来为族群做出贡献,更何况他也相信,在他死后,一定会获得荣光,他的家人一定会受到大汉的优待,而这就已经足够了。
在迷迷糊糊之间,苻坚将王猛带进来,要祖逖指认,王猛本来就是苻坚的相国,又是一个汉人,权倾一时,又有谁不认识?祖逖不仅指认出王猛,还将王猛“泄密”的细节全都说了出来,不仅如此,王猛的出身、习惯、性格、爱好、家人姓名等都说得分毫不爽,这让苻坚更加确认王猛的确已经背叛于他。
“将这王猛和细作祖逖一道压倒辕门外,明正典刑,斩首示众!”苻坚实在是忍无可忍,不再听王蒙的申辩,下令处死二人。
然而刘琨却是叩头说道:“大王,此事不可,这王猛之前声望如此之高,如果一朝处斩,众将士必将疑虑,大王若不说出缘故,将士们心中不服,而若是说出真实原因,恐怕会乱我军心,因此小将恳求大王,先将这二人收押地牢之内,大王只需对外声称相国生病,无法出战便可解众人疑惑,待得此战结束之后再对二人明正典刑,不仅可以壮我军心士气,更能警醒后者。”
苻坚闻言心中大悦,下令将王猛收押狱中,与此同时拜刘琨为中护军,前军师,命刘琨统领五千汉军以及三千氐族士兵,坐镇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