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不少差人恶意请假,所以今日大堂上的差人看起来有点少,显得稀稀拉拉的。
不过在武超潜的组织下,总还是勉强搭起了一个班子,不仔细看的话,勉强还过得去。
王庆跪在公堂之上,一脸的惊慌失措。
“王庆,有人告你欺行霸市,为非作歹,假公济私,陷害良民,你可知罪?”方逸冷冷说道。
“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啊,都是那些刁民在诬陷小人,因小人平时执法刚正不阿,所以才得罪了他们,他们是诬告,请大人明鉴啊。”
方逸啪的一声,一拍惊堂木,指着下面的王庆怒道:“证人还未上场,你还不知道他们指控你的是什么案子,你就说他们是诬告了?你这分明是胡说八道!
来人,带证人上堂!”
随着方逸的一声令下,当即就有四五名百姓走了上来,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张状纸,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还有一名身穿孝服的妙龄女子,当他们看到跪在地上的王庆时,眼中皆都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几名百姓来到堂上,也都跪了下来。
“本官一向秉公执法,以德服人,你们状告王庆,可以,但一定要实事求是,不可有任何的夸张之词,更不得捏造事实,污蔑良民,你等可是明白?”方逸板着一张脸说道。
跪在地上的王庆听了,顿时心中便是一喜。
就在昨日,他曾托狱中相识的差人,向外送了一封书信过去,命他家里人速速准备一千两银子送到方逸处,以收买方逸,免除自己的罪责。
今日听到方逸这一番貌似不偏不倚的话语,王庆顿时便觉得自己有救了。
在公堂上待得久了,王庆早就熟悉了这些官员们话语下的潜台词,在他看来,方逸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虚的,只有最后一句不得捏造事实,污蔑良民才是实的。
这是在警告那些百姓,不要胡乱污蔑自己,毕竟自己在如何,也是个官府中人的身份。
想到这里,王庆顿时便在心中对方逸鄙视不已。
心想别看这年轻官员装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其实也是个收钱办事的贪官污吏,自己这一千两银子砸进去,虽然有些心疼,但只要能无罪释放,这些钱自己早晚都会有办法,再捞回来的。
那几名百姓却仿佛没听出方逸话里的潜台词,只见他们纷纷上前,高举状纸,开始哭诉王庆做下的种种坏事。
有的家产被王庆给占了,有的被王庆勒索的倾家荡产,甚至有家人因此而上吊身亡的,至于那妙龄女子,则是王庆觊觎她的姿色,故意找了个借口将他丈夫抓紧大牢,活活迫害而死。
听着众人的哭诉,方逸脸色也是越来越沉,临到最后,方逸终于重重地一拍公案,指着王庆怒道:“王庆!你不但知法犯法,还仗着捕头的身份,迫害无辜良民,简直是罪大恶极!”
王庆听了,顿时便是一怔,心想自己不是送礼了么?怎么听这大人的语气,好像还不打算放过自己似的。
莫非,
是嫌自己送的少了?
方逸冷冷地盯着王庆,想了想,便伸手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纸,扔给了王庆。
那张纸飘飘荡荡地落在王庆面前,王庆定睛看去,那正是一张礼单。
“哼哼,犯下如此罪行,却不思悔改,居然还打算贿赂本官?!”方逸一声怒喝。
王庆被吓得瘫倒在地,脸色绝望,他晓得自己这番,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公然贿赂朝廷命官,罪上加罪!为了一已私欲,大肆敛财,伤害人命,简直是罪不容赦!”
“本官现在宣判,王庆斩立决,不得有误!”
随着方逸的一声怒喝,顿时便有几名差人上前,揪住王庆的头发,将其从公堂上给拖了下去。
王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绝望哀嚎,但却已无济于事,他那绝望的嘶吼声,也变得越来越远。
公堂上的几名百姓眼看大仇得报,均是热泪盈眶,口中高呼青天大老爷。
在县衙外面围观的百姓们眼看方逸除掉了王庆,人人也都是脸色激动,觉得这位年轻的知县,办事既公平又很有魄力,并且丝毫不护短,连李师爷的小舅子都给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