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只用了一天就解决了匈奴人。
还在他军中的钟鲧在战斗结束后,亲眼看到他杀了匈奴白羊王。
将士们还在河岸边上筑造京观。成堆的匈奴人尸体被砌到了京观上。
“公子,杀的人是不是太多了……”钟鲧说道:“虽然匈奴人该杀,可是把他们筑成京观……”
“不筑成京观,难道我还要好好安葬他们?”曹铄说道:“如果他们是保家卫国而死,我会尊敬他们,给他们勇士该有的葬礼。然而他们只是侵略者,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我不仅要把他们筑成京观,还要让这里成为一道风景。让每一个企图侵犯我华夏的异族知道,敢于和我们为敌,这里就是他们的归宿。”
钟鲧没再吭声。
自从李傕、郭汜祸乱一来,匈奴人时常会袭扰边界。
由于那时有袁家把守,他们倒也懂得收敛。
袁家已经没落,袁尚甚至派出使者请匈奴人进入中原,匈奴大单于哪里还会有半点顾虑?
中原大乱,即使曹铄战胜了匈奴人,把他们放回去之后,匈奴还是会不定时的袭扰边关。
可曹铄这样杀人……
钟鲧心底暗暗有些担心。
这场大战,曹铄和匈奴人可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
“钟公怎么了?”发觉钟鲧脸色有些不对,曹铄微微一笑,向他问道。
“没什么。”钟鲧说道:“我只是有些为公子担心。”
“担心匈奴人会大军来犯?”曹铄问道。
“袁家还没有攻破,公子就和匈奴人结下如此深的大仇,恐怕过了今天,匈奴人还会大军压境,与曹家为敌。”钟鲧说道:“公子做的不能说不对,只是缺少点思量。”
“是有点缺少思量。”曹铄咧嘴一笑:“可这样一来,匈奴人也会有所顾虑。他们到了中原,只能胜不能败。他们胜了,被攻破的地方必定生灵涂炭。他们败了,我也不会给他们留下哪怕一个活人!”
“别人打算骑到我们头上,如果我们还担心和他们结下深仇大恨,那就是窝囊。”看着清扫战场的曹军将士,曹铄说道:“一个人窝囊没有什么,怕的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窝囊。我们窝囊了,别人就敢欺凌我们,就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连我们都不敢和匈奴人结仇,天下百姓难道还会有活路?”
和曹铄一同望着正在筑造京观的地方,钟鲧再没说话。
曹铄的做法虽然太绝对,也太不留后路,可对付匈奴人,也只有他的这种做法才真能起到威慑的效用。
“钟公,要不要和我一同走近去看看?”曹铄向钟鲧问道。
“追随曹公征伐多年,我还真没见过京观。”钟鲧说道:“曹公虽然杀人,偶尔也会屠城,可他却不会选择这样的法子羞辱敌军。”
“因为父亲对付的都是中原人。”曹铄说道:“如果他对付的也是匈奴人,只怕比我做的更加过分。”
向筑造京观的地方走去,曹铄丢下一句:“在匈奴人进入中原的路上,要是筑造七八个这样的京观,他们再来中原应该就会掂量着些。”
钟鲧满头黑线。
筑造这个京观,整整用了两万多具匈奴人的尸体。
曹铄居然还想着在匈奴来到中原的路上筑造七八个这样的京观。
推算下来,所有京观筑造起来,少说也得十七八万匈奴勇士……
这是要把匈奴人亡族灭种啊!
钟鲧还在发愣,曹铄已经到了京观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