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进入海西县城,距他和管承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
海西县临近海边。
管承时常带领海贼袭扰沿海,许多外来客商不敢在这里逗留,徐州各地发展都很迅速,这里反倒是停滞不前。
县城里,建筑还是有些老旧,少数正在兴建的地方有些也已停工。
看到这一幕,沮授向县令问道:“我记得公子调配不少物资来到海西,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何止城里。”县令回道:“就连城外的村子也是建不起来。”
“怎么回事?”沮授眉头微微皱了皱。
“管承带着海贼在沿海活动,时常会袭扰地方。”县令回道:“起初运来的物资多半被他们劫走,虽然后来派兵护送,还是防不胜防……”
“派兵护送也防不胜防?”沮授冷笑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公子麾下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能。”
“沮公说的是。”回应的时候,县令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
打量着县令,沮授问道:“司马将军知不知道这件事?”
“将军已经知道了。”县令回道:“可是徐州没有可派的兵马,也只能由着海贼胡来。”
县令的回答,沮授并不是十分相信。
海贼劫掠,一般以财宝为主。
曹铄下令调拨到各地的,多半是粮食和建筑需要的物资。
抢掠粮食还能理解,可抢夺建筑设施,难不成管承要在海上建造城池?
心里虽然有疑惑,沮授却没多说。
他向县令问道:“我们来到海西,不知县令打算安顿在什么地方。”
“当然不能安顿沮公在馆舍。”县令回道:“我已经令人在舍下收拾了房间,如果沮公不嫌粗鄙,还请在舍下居住。”
“能住在县令府上,当然再好不过。”沮授点了点头。
县令对他说道:“沮公,请!”
由县令引领着,沮授等人在一座宅子外面停了下来。
从外观看,这座宅子有些老旧,和海西城的撂倒倒是相得益彰。
“县令家眷都在这里?”沮授问道。
“都在。”县令回道:“稍后我就让他们叩见沮公。”
“那倒不必了。”沮授说道:“我们住在这里,只是别叨扰了县令家眷才是。”
“沮公能够住在这里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县令回道:“怎么能说是扰了他们?”
进了宅子,沮授发现里面比外面更残破。
外院的地上甚至还生了杂草。
“县令家里连杂草都没人清理?”沮授问道。
面露尴尬,县令回道:“公子把海西交给我,我却没能为公子分忧,每每想到这里都觉着心中有愧,所以家中仆役用的很少,杂草也就经常没人打理。”
“公子给官员的俸禄可是不少。”沮授微微一笑,对县令说道:“以县令的俸禄用些仆役还是可以,也不用如此勤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