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唐姬来到皇宫正门。
曹铄把她送到马车前。
唐姬正要上车,曹铄说道:“太后,臣有一样东西敬献。”
回头看向曹铄,唐姬问道:“子熔要送我什么?”
双手捧着刘协给他的那块玉佩,曹铄问道:“这块玉佩,不知太后可还记得?”
看见玉佩,唐姬双眼顿时瞪得溜圆,她几乎是抢过去抓在手里把玩着向曹铄问道:“子熔从哪得来的这块玉佩。”
“刚才陛下赐给我的。”曹铄说道:“陛下说它是先帝之物,我觉着还是交给太后保管为好。”
“既然是陛下赐给你的,我也不要留着。”唐姬递还给曹铄说道:“我能为先帝做的,已经都做了,再也不欠他什么。子熔以后不必拿出先帝的东西给我,我也不想多看。”
唐姬这样的表现,无疑是要在曹铄的面前撇清和已故汉少帝的关系。
曹铄接过玉佩,对唐姬说道:“既然如此,臣替太后保管。”
把玉佩揣进怀里,曹铄向蔡稷等人吩咐:“护送太后出城。”
唐姬上了马车,招呼彩儿:“你也上来,我一个人坐车有些烦闷。”
彩儿告了个罪,上了马车。
队伍缓缓行进,曹铄走在最前面亲自带路。
马车里,唐姬掀开车帘看着曹铄的背影。
“子熔公子刚才给太后玉佩,太后为什么不要?”彩儿说道:“那可是先帝遗物。”
“先帝遗物,我就该要?”唐姬问道。
彩儿被问的一愣:“难不成太后不再思念先帝……”
“我和先帝成婚并没有多久,也从没有过夫妻之实。”唐姬说道:“当初为先帝守着,不过是不肯被李傕那贼人糟践了。如今却是不同……”
说到这里,唐姬脸上现出一片酡红。
心里清楚她在想什么,彩儿说道:“太后对子熔公子的心思,希望他能明白才好。”
“也许他还觉得,我肯委身于他只是为了有个人从中庇护。”唐姬轻声叹道:“刚才我不肯要先帝遗物,不过是为了告诉他,我已决意遗忘先帝。”
彩儿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对唐姬说道:“太后心仪子熔公子,做奴婢的本不该说什么……”
“你跟了我多年,有什么话也不用藏着掖着。”唐姬说道:“只管说就是。”
“子熔公子是少见的英雄儿郎,能得太后垂青也在情理之中。”彩儿说道:“到了寿春,他和太后朝夕相处,难免不会……”
“我是女人,他是男人,就这么简单。”唐姬叹了一声说道:“我年岁已经不小,却是从未尝过。”
“万一太后有了身孕,该怎么办?”彩儿说道:“这种事情可是隐瞒不住!”
唐姬一愣,随即说道:“这种事情本不该我来操心,凭着曹子熔的能耐,他必定能够左右逢源。”
“太后说的是!”彩儿应了。
她虽然口中应着,心里却是有另一种想法。
头天曹铄见唐姬的时候,已经摆出去了寿春绝不会让她再留着处子之身的架势。
以曹铄一贯的品性,彩儿毫不怀疑,到了寿春,用不了几天唐姬就会和他拱在一个被窝里。
如果唐姬没有怀上身孕倒还好办。
万一怀上了,必定会请人前去接生。
要想掩住别人的嘴,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