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对岸,观望联军动向的袁术听着震彻天地的骂声。
他很想让将士们骂回去。
可五千人,怎么能骂得过三四万人……
“陛下,还是别听了。”看出袁术脸色不好,一旁的李丰劝道。
脸色像猪肝一样酱紫,袁术被骂的胸口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对岸袁军骂的实在刻薄。
别说养尊处优的袁术,就算是习惯了市井混乱的人,恐怕也听不下去几句。
尤其是对岸的联军,居然还拿他和袁绍相比。
袁绍本来是庶出,因为袁成死的早,没有留下后人被过继给他继承香火。
过继之后,袁绍由庶生成为嫡子,可袁术却始终看不上他。
正是因此,袁绍和袁术虽然是兄弟,关系却一直不好,双方甚至还发生过摩擦。
在联军口中,袁绍忠贞为国备受推崇,而他却成了天人共弃、狗屎不如!
“噗”胸口那股怨气无法宣泄,袁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李丰和左右卫士连忙上前把摇摇欲坠的他扶住。
“陛下,回去吧!”李丰劝道:“我们没他们人多,骂也骂不过,不如不听!”
嘴角和胸前的衣襟上留着血渍,袁术脸色煞白摆了摆手。
李丰向卫士吩咐:“扶陛下找个清净的地方休息。”
卫士应了一声,扶着袁术下去。
淮水北岸,吕布和曹铄并骑而立。
望着对岸,吕布很不甘心的问道:“子熔真认为我军不宜渡河?”
“淮水和其他的地方不同。”曹铄说道:“它没有入海口,到了下游要汇入长江才能入海。这里一旦进入汛期,水势汹汹两岸也会遭到波及。淮南军严阵以待,将军要渡河,必定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袁术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在岸边骂他几天,他就算不被气死,顶多也就只剩下半条命!”
“公台,你认为呢?”吕布向身后的陈宫问道。
陈宫对曹铄始终怀有敌意,如果曹铄怂恿大军渡河,他必定会出言反驳。
曹铄却没有提出那样的建议,反倒请吕布不要进攻,只在岸边叫骂。
他就没有理由再反驳。
心里虽然不爽,陈宫还是说道:“我也赞同子熔公子的意思。”
“我还以为能杀过淮水,把袁公路擒了送到许都。”吕布说道:“没想到,跑了这么远,居然只是让将士们过过嘴瘾。”
“将军!”曹铄并没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说道:“已经到了钟离,我也该走了。”
“子熔去荆州,只带十几个卫士,会不会太冒险?”吕布说道:“不如我派些人护送子熔。”
曹铄是去鱼梁洲对付刺客,如果顺利还能把那地方顺带收了,他哪肯让吕布的人跟去?
向吕布拱了拱手,曹铄说道:“我又不是要把荆州灭了,去刘景升的地盘玩一圈,身边有十多个人已经不少。凭刘景升那点能耐,他能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