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这个世界有点乱,让托尔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没一会的功夫,不知道是该叫沃尔玛,还是叫布鲁芬的年轻人,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看到沃尔玛回来,托尔先是沉默片刻,这才开口道:“你究竟叫什么,布鲁芬还是沃尔玛?”
“我叫沃尔玛,布鲁芬是我的哥哥,纳粹想要抓到他,于是我顶替他的名字,潜伏到了这里面。”沃尔玛看上去有些低落,一边拆着盒子,一边开口道:“其实,你不该这么问我,我们是朋友,朋友不会欺骗朋友。那些纳粹满嘴谎言,你应该知道,谁是站在你这边的。”
听到沃尔玛的话,托尔觉得很惭愧。
一边是自己的朋友,一边是囚禁自己的纳粹,他居然差点怀疑自己的朋友,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幸好,沃尔玛没有专注这个问题,他非常快速的将盒子拆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双新皮鞋,还有一个信封。
“亲爱的布鲁芬,你父亲这段时间,总是觉得腰疼,我为了照顾他,这个月不能去看你了。好孩子,在医院中要听医生的话,记得按时吃药,妈妈盼望着你能回家,我们都很想你”
这封信很长,上面记录了很多琐事,看上去就像一封家书。
托尔在沃尔玛身边,听着他小声念着书信内容,惊奇的问道:“你母亲居然让你按时吃药,她难道糊涂了,不知道这里的药物,能控制别人的大脑吗?”
“她知道,但是她别无选择,那些带着红十字袖标的人,雇佣了一群帮凶。那是一个叫做社区福利会的组织,他们每个月都会进行一次筛选,将反对纳粹的人,抓到一个叫做医院的堡垒中,对他们进行残酷实验。据说,每一个进入医院的人,都可能被发一张,名为病危通知书的东西。拿到这张通知书的人,很多人都在几个月内死去,很少有人能够例外。”
说完这话,沃尔玛一脸失落,捧着皮鞋哭了起来。
托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用力的拍了拍沃尔玛的肩膀,轻声道:“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叮叮叮晚上七点了,大家快来领糖果,吃完糖果回去睡觉了。”早晚两次,又到了吃药的时候,这是每天的主旋律。
托尔第一个走过去,接过药片与水杯。
将药片压在舌头下面,大口的喝了口水,喉结明显的上下活动一下,并对着女护士吐了吐舌头。
“下一个”扫了眼托尔的嘴里,发现没有药片之后,中年女护士瞄准了下个目标。
第二个来吃药的人,正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沃尔玛。
沃尔玛先拿过水杯,将水一饮而尽之后,才将药片含在舌头下面,对着女护士吐了一下舌头。
“等等!”
沃尔玛吐完舌头,就想向休息区走去。
没等他走出几步,女护士从后面跟了上去,让两名警卫将沃尔玛拦住了。
“你吃药的时候,喉结都不动一下?”女护士歪着脑袋,对两名警卫开口道:“将他的嘴掰开,看看药片吃了没有。”
“放开我,放开我!”沃尔玛挣扎着,不想让警卫靠近。
两名警卫可不会客气,掏出电击器点在沃尔玛身上,瞬间就将他电倒在地。
“他没吃。”一名警卫掰开沃尔玛的嘴,从他舌头下面,取出了两枚蓝色药片。
看到蓝色药片,女护士面色一冷,冷笑道:“我就说,他连喉结都不动一下,怎么将药片吞下去的。呵呵,小老鼠,这次你被我逮到了吧!”
“护士长,怎么处理他?”
“关禁闭,两天不给他饭吃,让他明白什么是规矩。”
女护士说完这话,对着两名警卫摆摆手,示意将沃尔玛带下去。
一旁,始终暗暗观察的托尔,听到这个惩罚坐不住了,奋力的扑了上去:“放开他,你们这群畜生!”
措不及防之下,两名警卫被撞倒在地,沃尔玛重获自由。
托尔一把推开护士长,扯着其他警卫还没有赶到,大声咆哮道:“沃马尔,别愣着了,快跟我冲出去。”
“别跑,你给我站住。”
“拦住他们,快点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打起精神来,他们向我们这边来了,准备电击枪。”
滋滋滋
一连撞开多名警卫,大门的方向越来越近。
突然间,一阵火花带闪电,奔跑中的托尔与沃尔玛,一个哆嗦倒在了地上。
五个小时之后
从昏迷中醒来,托尔下意识的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被倒吊了起来。
这是一个特殊房间,两张能够360度旋转的铁床,分别固定着两个倒霉蛋。
很显然,托尔就是倒霉蛋中的一个,而令他庆幸的是,自己的新朋友沃尔玛也在。
“你醒了!”沃尔玛看上去很平静,苍白的脸上,少有的多了几分血色。
托尔努力扭头看了看周围,当发现这是一个特殊房间时,忍不住叹息道:“沃尔玛,看来我们有大麻烦了!”
“沃尔玛是谁,你在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