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哭成了泪人儿。
乳母当机立断,留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又命人将一应贵重细软全部打包收拾好,转身就带着王氏回了娘家。
那会儿正是深夜,沈夫人得到消息时,已经日上三竿。
这消息还是王家派人来,她才知晓的。
王家来势汹汹,派来的不是什么管事,而是王氏的亲大哥。
与妹妹不同,这王家哥儿却是个火爆的性子,甚至连那妓女原先所在的青楼都查得一清二楚,包括如今安置的院落也都叫人围了起来。
王家哥儿冷冷嘲弄:“沈家教子无方,竟然纵容自己的儿子在外豢养外室,若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我妹子也不会不答应纳妾,偏偏是个最下贱的妓女之身!做了这般丑事,还欺负我妹子!你当我王家是什么人了,任由你沈家随便欺负的嘛!”
说完,他留下一句,说三日内沈家若是不能给个说法,他们王家就会直接告了沈瑞,非要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身给扒得干净不可。
沈夫人也是因为这句话,才着急上火。
王家哥儿还把与那外室相关的一应凭据誊了几张纸,都送到沈夫人眼前,其中包括了沈瑞给人家赎身的契书。
看见上头的内容,沈夫人险些没晕过去。
这些年,她也算顺风顺水,哪里经受过这般羞辱。
何况给她羞辱的,还是王家一个小辈,是与二儿媳妇同辈的兄长。
沈夫人边哭边说,两只眼睛肿成了大核桃。
她殷切盼望最有出息的大儿子能给个解决的法子,不但要平息事端,还要打压一下王家的气焰才好。
沈寒天只是沉着脸,未开口。
丹娘嗤笑一声:“原就是二弟的不对,您这话是想让寒天提着棍子上门,把人家都打一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