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时,丹娘就在旁边,张太医自然无不用心。
张太医诊断过了,是忧思过重,再加上生产后身子并未得到妥善的调理与休养,这才成了这副模样。
但沈迎安到底年轻,虽然瞧着不太好,但只要方法得当,假以时日的休养一定可以恢复如初。
丹娘松了口气,沈迎安也安心了。
送走了张太医,沈迎安非要去拜见老太太。
拗不过她,丹娘只好领着她去了照春辉。
许是昨夜睡得还成,加上早饭用得好,又有太医诊断,了却了一桩心事,沈迎安瞧着气色还不错。
对着老太太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她很快被旁边的奚嬷嬷搀了起来。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赞道:“真是个齐整规矩的好孩子,往后这些日子在府里就同在你家里一样,缺什么短什么只管问你嫂子说。”
沈迎安羞涩地点点头。
又说了一会子话,丹娘又带着她拜别老太太,回到住处。
院子里,几个丫鬟们正在打扫收拾。
玉银将被褥都摊出来晒着。
整个院内一派忙碌场景。
沈迎安捧着一盏热茶细细品着,冷不丁听丹娘问了句:“太医说你忧思过重,可是还有旁的心事?”
她顿住了身形,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犹豫再三,她勉强弯起嘴角:“哪有什么旁的心事,如今我又与嫂子伴在一处养身子,再好不过了……”
“你莫要瞒着了,若是你这心思烦重改不了,哪怕是再多汤药,再好的大夫也救不了你,你还是干脆点说了吧。”
“我、我……”沈迎安抬眼,又哭又笑,“我只是放心不下我那刚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