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只剩下丹娘一人。
她揉着眉心,反复思索着今日顺令县主的话。
还以为当初宋家的那一桩官司已经尘埃落定,没成想这里头还有别的故事。
这就难办了。
沉思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起身直奔照春辉。
见了老太太,她屏退左右,如从前那般坐在老人家的身边,双眸沉沉。
将今日顺令县主的话和盘托出后,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位老人,问道:“祖母,当年的事情您肯定知晓得更多,还有宋府火灾一事……那些个黑衣人到底是为何而来,这些孙女不信您不知晓。”
老太太眼皮微动,胸口起伏得更频繁了。
丹娘又追问:“如今孙女已不像是在云州那般,咱们一家子都来了圣京,皇城脚下,天子门前,又如何能独善其身?若是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真要出事了,那只能被动地挨打。祖母!!我晓得你是不愿与孙女说这些的,原是怕孙女年幼当不起,可如今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屋内烛火燃燃,几只灯盏罩着那一点点明亮的蜡烛,硬生生照亮了祖孙俩所在的榻上。
那光线一点点倾泻,扑撒在她们身上。
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却就这样消失在了那一片夜色的昏暗中。
久久无言,丹娘也不急着催促。
她低下头无意识地搓着自己的衣角。
老太太凝视着眼前的小孙女。
几年前在云州的一幕幕,仿佛往事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