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夫人稍稍冷静片刻,这时门外有婆子来报:“太太,马车已经套好了,车厢也齐备,敢问是现在动身吗?”
她摆摆手:“把大奶奶贴身用的东西收拾好了,一并送上马车吧,一直送到云家,安然无恙地送到亲家手里,万不可出纰漏。”
“是。”
云氏愣住了,两眼无神地盯着谢侯夫人。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打转,她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道晴天霹雳就落在她身上。
几个婆子妈妈上前,将云氏扭送出门。
云氏急了:“婆婆,婆婆……荣行!!”
谢荣行刚要开口,上首的谢侯爷眼神冰冷:“你若是心疼她,那便跟着一道去吧。”
谢荣行当即不敢吭声,低垂着脑袋,深深拜下:“儿子不敢。”
云氏被扭送上马车,当晚就送回了云家。
杳娘自然也得到门房那边传来的消息,她捂着心口,不断呢喃着,这一颗心始终都安不下来。
圣京依然繁荣,只是这繁荣之下,似乎已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再缓缓推动。
连通淮州与云州的河道两边已然雪白一片,船行五六日,丹娘一行人尚在半路上走着,也不知是不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返程的路上丁氏反而没有那么难受了,只灌了两日的汤药,晕船的毛病就好了许多。
丹娘也不跟她讲童年的黑暗童话了,在船上的日子无聊,她干脆盘点起自己在淮州的收获。